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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1 / 2)





  “你想要公平,我找谁要去?”

  “老子还和他一样姓顾!”

  第四次……

  梁昭被这一连串发难砸得头晕,好不容易,从他怀里挣脱,坐回座位上与他视线胶着,“我怎么听不懂呢?”

  “你不需要听懂,”车外人给她系好安全带,再关上门,动作行云流水,“你要懂的只有一句,那就是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同意离婚。

  你别想,除非我早死!”死了也要天天当鬼在床头盯着她。

  继而,他绕回驾驶座发动车子,这下终于能双双把家还。

  但顾岐安还是不安心,四下望望,心生一计,他扯下领带来捆她的手,捆在安全带上缠了个死结。

  梁昭差点没厥过去,“卧槽你这人怕不是疯了?!”

  驾车人悠悠来睨她,“那我能怎么办?结巴逼急了还说绕口令的。”

  第38章 -38-  长添灯草满添油

  打结他到底是熟稔的。

  顾岐安说, 外科操作入门的考核是洗手穿衣,再就是打结。

  本科阶段,一般以方结为检验标准, 每分钟要求打18个。

  轮到他来当老师,这两年也监考过几回打结考核。顾岐安掐表是很严苛的, 学生成人师就没得共情学生了。其他佛系同事走个过场就罢,他不,他挨个监考,等学生“交卷”再细细地验货,数量或手法有一项不合格都别想过关。

  于是, 附院神外科的顾神成了s大学生圈里出了名的魔鬼, 他会在开考前报臂嘲讽:

  侥幸心理别有, 有也没用。谁还不是学生过来的, 你们一撅屁股我就知道要拉什么屎。

  “粗俗。”梁昭没好气。动辄就屎尿屁的人该有多粗俗!

  “大俗即大雅。”

  “狡辩。”从上车到现在,她轻易不开口,开口也只有两个字。是因为气得胃疼,手腕也被领带箍到火辣辣地,这狗贼系得好紧,真就可着头做帽子, 一点富余没有。

  半小时到点, miranda准时来电问昭昭,人呢?

  这头的梁昭只能单手持手机:你要不坐下来听我的后话?就是,我大概也许去不了了。

  果不其然,魔头从无语凝噎到暴走:啊,你要死了啊梁昭,那你背书个鬼啊!

  梁昭把这句功放出来,给某人听听看, 看你干的好事!她一双眼刀子冷冷去向他,后者竟坦然得很,等她挂了又幽幽嗤一句:“隔壁王婆何其多。”

  “不许这样说她!”

  梁昭第一时间维护起上司,“miranda才不是这种人。她是很独立很先锋的女性,也帮衬过我好多,所以我不准你这样说她。”

  顾岐安继续阴阳,“也包括拉纤你和前夫吃饭?”

  这个人,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梁昭不得不深呼吸,“归根究底怪谁?还不是怪你们男人,占得千百年历史遗留的好便利,在职场上也处处隐形歧视。”

  “你等等,我怎么一时倒不过这个因果关系。”驾车人很熟练地开着车子,直视路况,眉头却深深打结,因为思路在她的回答上抛锚了。

  “不需要倒过来,”梁昭学舌他那套“霸总做派”,“你只需要知道,这事归根究底怪你,怪你们男人。”

  片刻沉默,顾岐安轻声失笑。

  梁昭问他笑什么,又为什么不说话。他说,你都把我的话“偷”走了我还说什么?

  “小毛贼。”

  话音刚落,车就近停在一间生鲜超市门口。顾岐安拨挡抽钥匙,再扭过头来看她,只看不言且若有深意。

  “看我做什么?”梁昭被他盯得不自在,就躲开视线。他看人从来习惯这样,直勾勾不转睛地凝视你,神情或庄或谑,眉眼轻佻也深邃,仿佛一支带火的烟头,把你燎出个洞直到完全烧化成灰。全过程还能听见滋滋的声响。

  她都这把年纪了,当然清楚这种心悸感意味着什么,只是比起年轻时的心动或者倾心,会理智清醒不少。

  人类的感情沟通里,眼神与表情是最最直观的语言,且还多了几分含蓄美。

  她又是个五官即三观的女人。从第一段到现在所有的恋爱史,无一不被濮素诟病:栽在皮囊上就是会遇人不淑!

  可问题是对方如果第一眼就拿不下你,那日后每个共同醒来的早晨,你要怎么确保自己不会嫌弃他/她,嫌这人日复一日地不顺眼,处处不可取。彼此间没有任何倾诉欲和探索欲,更别提什么灵魂合拍?

  所以,梁昭从来相信一见钟情比日久生情更多。即便知道一切红粉皆骷髅。

  她当年遇见顾铮,后者也是这类眼里有话的长相与调性。

  有些男人生个桃花眼天生就是招祸端的。

  外加他职业使然,见客户训练出来的那些微表情,是技能也是计谋。拿来对付梁昭,绰绰有余,她又如何招架得住?

  梁昭还记得他们之间的初吻。那是个新工作周的开始,也是明后,她才给父亲扫完墓,又无缝去参加了驾考。好容易得闲下来,当晚,顾总就在日料店犒赏他们小组拿下一个大case。

  散席后众人各回各家,而他们沿着路边的梧桐树散步。

  细雨绣花针般地密,二人共用一把伞。顾铮问她,“考得怎么样?”

  “当然是c位出道。”梁昭毫不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