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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节


第八十节

手工社的学生们对枯燥的内家真气修炼没多少兴趣,在他们眼中枪支更能有效快速的消灭敌人。

在清风道观里躲避战火的西北联合大学的学生们更是没有闲着,在手工社的社长郑同福的带领下,把从日本鬼子们那里收拾来的枪枝拆得死去活来,每个人几乎对枪枝有了较深的了解,闲暇之余自行设计枪型草图,奇思妙想不断涌现,众人挤在一堆也是自得其乐,倒也没怨李卫把他们甩在一边不管。

看李卫和云风道长这么废寝忘食地传业授道,范国文也有点感到不可思议,也有了点兴趣想尝试一下什么叫炼气,在他心底里认为,李卫喜欢的,就绝对是好东西,他可是一向以老大为马首是瞻。

范国文没敢去打扰李卫他们,却去找清虚子和其他有炼气的道士,不过却被拒绝了,理由很简单,他心性不定,跳动活泼,实在不适合修心养气的盘坐练功,范国文偏偏不信邪,左磨右磨,最终观里的道士磨他不过,传授给他基本的筑基练气诀,不料却真给道士们说中,练了数日,范国文是头晕眼花,郁闷至极,实在忍受不住这种枯燥的盘坐练功,经常是才想起前两句口诀,还没想起第三句就已经脑袋一歪打起呼噜睡着了,这个炼气之诀倒成了治疗失眠的催眠咒语。

范国文练功不成,被李卫数落了一通,干脆弃之不练,贪污了李卫的沙漠之鹰,成天在道观里东瞄西瞄练着他的特技神枪术,惹得其他人怕枪走火殃及池鱼,一遇到他就退避三舍。道观里的花花草草可没少遭他毒手。

在全力以赴学习武学的三天里,林清带着剩下的那两个手下匆匆地下山去了,他要赶紧联系共产党的地下党组织,恢复与党地联系,当天林清就回到了清风道观,这次他带回了外面的消息。 日本鬼子主力占领了城固县城,留下一些鬼子维持治安,镇压反抗群众并开展三光扫荡。鬼子主力紧咬着国民党南下,不过在四川边境被国军狠狠的阻击住了,没有能攻入四川盆地,也许是被逼到最后一块土地,国军主力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日本鬼子终于被陷住了脚,双方一直在四川边境耗着。

李卫对着这个不知是好还是坏的消息,苦笑着摇了摇头。出发的时候到了,应该尽快带着这些学生回到八路军,发挥他们的作用。

所有的学生再次整装待发,准备跟着李卫下山继续他们地行程,临走前。云风道长把李卫拉到一边。

“你要走了,这个是为师送给你的礼物,拿着,算是我师徒一场的缘份吧。”云风道长递给李卫两本厚厚的略带线装书。

李卫恭敬的接过。拿在手里仔细一看,两本书封面上写着《炼神诀》和《御剑诀》,光听这名字就不简单,看上去好像很玄乎的样子。

“师父,这个好像有点太贵重了吧!”李卫呼吸不禁加快,炼神诀不知道是什么东东,御剑诀不会是玩御剑飞行的厉害功夫吧。

“你我即有缘,这两本书是为师的师祖留下来地。是我道门正宗的武功,留给你好好修习,希望能发扬我中华武学的威名。”云风道长一脸的平静。

“师父。”李卫还欲有话要说,却见云风道长扬起道袍的宽大袖子,一股庞大无匹地柔力将李卫轻轻托起,送出数米远。

“去吧,如果有缘,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云风道长像是一下子老了许多。头扭向一边不再看向他。李卫看不清师父云风道长的脸,但他知道。师父的脸上一定是完成某项使命般如释重负后地表情。

段诚坐在空无他人的牢房里无聊的嚼着草茎,偶尔还骂一两声狗日的日本鬼子或都乱嚎两声,引得看着牢的鬼子兵不时冲过来用枪托砸得牢门咣咣作响,哼哼叽叽骂着他听不懂的日本话,反正翻开覆去的不是八格就是牙鲁。

闷在虽比其他牢房还算干净些,但仍是带着浓重阴湿气和臭味单间里,段诚实在搞不明白老头子段贵山是怎么想的,就算是自己认他这个爹,这个爹也认自己这个儿子,而且自己也算是弃“暗”投“明”,应该再也不用过以前地苦日子,可硬是他这个亲爹硬是不把自己这个亲儿子当儿子看,没享受两天舒服日子又给扔回牢里,而且还得继续过着牢里例行公事般受刑,虽说挨了鞭子给上药,这不是没事找事儿折腾人嘛。

段贵山却振振有词的对儿子说:“小子,你的身份还很有用,不能暴露了,到时你还得回去,一边帮我们传递情报,一边伺机执行重要任务,这点苦还是得吃的,你小子还年轻,吃点苦没什么,等熬两年,皇军把全中国都打下来,就该咱爷儿俩享福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

段贵山是利用受苦的心理拉拢儿子皈依皇军,现下却让儿子继续吃苦,不过尝到了美酒佳肴和美色的段诚却开始慢慢地变了,变得不能吃苦,虽然在牢里,仍是找着机会借着假装受刑的机会混出去花天酒地一番,也许是日子过得滋润了些,人的外貌有了变化,不过还是借着破衣烂衫和灰土掩饰,牢里地其他人倒是没有发觉,不少被抓进来地革命群众甚至为颇为照顾这个新进来很硬气的年轻人,只要段诚一扯嗓子,周围牢里地人马上跟着起哄。

段诚郁闷的扒拉着地上的干草,继续做着反水的卧底,虽然一开始他还很怕,怕的要死,自从被拉下水后,第一次回到牢里时,他心底直发慌,腿肚子发软,生怕别人看出来自己叛变了,找个机会把他弄死,但是还好,牢里被关的其他人都被他之前的不屈表现给迷惑了,甚至对他的目光中还投以钦佩,丝毫没有人怀疑之前出去的他和回来的他有多大的变化,没有人知道那一晚倒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