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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1 / 2)





  小卷逍遥了两天,发现真没人得手。

  一则纪恒机警,功夫又好,根本不让人近身,二则他管着一山弟子,也确实没人真敢。

  第三天晚上,小卷和亲近的师兄弟姐妹们一起喝果子酒,大家七嘴八舌,不知为什么,话题就转到纪恒身上。

  有人感慨:“压了这么多钱,都没人敢去动纪师兄。”

  “主要是真把他惹急了,以后吃不了兜着走。”

  小卷皱皱眉,“你们怂不怂,怎么都那么怕他?一只大点的猫而已。”

  有人起哄:“小卷,你还说别人,你跟他在缱绮谷肯定亲过了吧,你不是也一样不敢去?”

  桑椹酒喝得有点上头,小卷站起来,“谁说我不敢?看我的。”

  外面天寒地冻,小卷披上镶毛边的青羽大氅,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纪恒住的地方。

  被冷风一吹,小卷的脑子已经清醒了,可是牛已经吹了,那么多人都跟来看热闹,实在是不能打退堂鼓,现在撤,以后就不用在宛丘混了。

  小卷咬了咬牙,上前敲敲纪恒的门。

  身后那群人嗖地一下,全不见了。

  小卷鄙视地回头看他们一眼:真是没种。

  纪恒大概是快睡了,只穿着件单的素白长袍,打开门看见雪地里站着的小卷时,怔了怔。

  随即蹙眉问:“你喝酒了?”

  眼神真好,这都看得出来。

  小卷把心一横,一个字都没说,突然扑上去,抱住他的脖子拉低他,撞上他的嘴唇。

  纪恒大概是被她的突袭吓到了,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小卷心里得意:看,有什么难的?找什么借口送什么手绢?上就完了。

  一只手忽然抚上小卷的后背。

  纪恒把她往怀里带了带,低头吻住。

  他动作生涩,嘴唇却柔软温暖,胳膊坚实有力,在满天纷飞的雪花中紧紧拥着她。

  这走向有点不对。

  小卷努力推他的胸膛。

  纪恒没有坚持,把她放开,低头凝视着她,好像在等她说什么。

  现在说什么都不太对。

  小卷有点慌,转身想走。

  小卷身后,一大片树木和房舍后的阴影里,忽然传来一片欢呼和口哨声。

  有人说:“小卷太有种了!”“小卷这回赢了不少钱吧?”“太爽了我终于押对了!”

  小卷忍不住看一眼纪恒。

  纪恒站在那里,眼神晦暗不明,盯着小卷。

  “好玩吗?”纪恒问。

  小卷没出声。

  “这就算够了?不想再来一点?”

  纪恒忽然向前一步,伸手勒住小卷的腰,把她压进怀里,按住后脑,重重吻了上来。

  他凶悍地堵住小卷的嘴,毫不客气地把舌头伸进小卷嘴里,肆无忌惮地席卷一遍,哪里都没放过。

  小卷狠狠抽了他一耳光,把他推开。

  两个人像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互盯着,都有点喘。

  盯了一会儿,纪恒忽然转身回屋,关上房门。

  第二天,小卷的地下赌场就被抄了。

  赌资赌具俱全,证据确凿,纪恒连东西带人一起押到师父面前。

  纪恒一眼都不看小卷。

  小卷也不看纪恒,心想:闹成这样,总算能被赶下山,收拾包袱回家了吧?

  家里有吃有玩,比这个一堆规矩又冻死人的鬼地方强多了。

  然而师父没有。

  师父对小卷这棵长歪了的小苗的耐心无与伦比,只笑眯眯问纪恒:“你觉得该怎么罚?”

  纪恒冷冷道:“我觉得应该送她去真吾崖思过。”

  小卷那时满心都在想:天寒地冻的送人去真吾崖思过,行,你够狠。

  “走什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