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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女配只想开饭堂第26节(1 / 2)





  陈岩笑道:“那可不,没交饭钱,那就只能付出劳动来换取食物了。”

  江楚比昨日还晚了一刻钟过来,踏进门口时,看到里头还一片热闹,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两个学子各自提着一包东西经过:“这烤兔真是越闻越香,若是凌云食肆还有酒那就好了。”

  “掌柜说后日休沐的时候就会上酒,不知是什么味道。”另一位道。

  第一位笑道:“凌云食肆推出的东西,什么时候不好,只管来就是了。若是那日推出这烤兔就更好了。”

  “兴许还有更好的菜呢。”两人说得兴起,完全没注意到江楚。

  烤兔?江楚心下一动,等他走到柜台边,看到林婶从后院端过来的大筲箕里装的东西时,眼中闪过了一丝笑意:她还真对那些兔子下手了。自己送的那两只,恐也危了。

  陈苗苗正好从厨房打起帘子过来,瞧见江楚,露出一个笑:“江夫子来了,这会儿没什么菜了。我们晚间吃面,你要吃面,还是单独给你做个炒饭?”

  “跟你们一样就行,不必那么麻烦,还是记在账上。”江楚依旧坐在了昨日的位置上。

  陈苗苗应了一声,掀开帘子进去吩咐了一句,随即又出来,开始继续分起了兔子。

  江楚静静地看着陈苗苗的动作。她耳旁有一缕发丝垂下,也顾不上去管,全神贯注在手中的烤兔上。而客人来取兔肉时,她总是那样笑语盈盈,好似天塌下来,她也不会累一样。

  店里只剩下大概十个人出头,围在离柜台有些远的桌子边正在激烈谈论着什么。又送走了一位客人,陈苗苗摘下手套往厨房里去了。不一会儿,她端着一只托盘出来,笑着道:“这是我们夏日惯常吃的干拌面,江夫子也尝尝。”

  她笑着放下了托盘。江楚垂眼,只见一只海碗里面盛着大约小一半的面。手擀的面条比较粗,上面还淋着厚厚的一层肉酱,撒着葱花。旁边的碟子里,是对半切开的一只咸鸭蛋,蛋黄出的油缓缓滴落,一瞧这蛋就腌得极好。还有一碟小菜,不过不是上次那个芥菜丝,而是拍的黄瓜,正散发着清新的香味。旁边还有一只小碗,里面盛着汤。他用勺子舀起一勺,是丝瓜豆腐汤。

  “姑娘,少爷,你们的面这会儿煮吗?”江楚正在拌面,石榴掀开帘子走出来问道。

  陈苗苗看了一眼陈岩,大概估算了一下:“隔一刻钟再煮吧。”

  石榴应声而去。陈岩打好了第一个包,忙献宝似的拿给陈苗苗看:“姐姐,你看这个怎么样?”

  陈苗苗正在戴手套,闻言一瞧:“不错,能帮上忙了。”

  陈岩有些不好意思:“姐姐能做的事情,我都能做到。”

  “哦?那你来分兔肉?”陈苗苗提着刀给他。

  ……陈岩一愣,瞧见陈苗苗脸上的笑,醒过味来:“好,那就我来。”他真个作势要去接刀。

  陈苗苗收回刀:“算了,你那拿笔杆子的手,等会儿若是切到了,我还要哄你不要哭。”

  “我都多大了,怎么可能哭。”

  陈苗苗斜睨他一眼:“哦,我那日醒来的时候,看到哭鼻子的是谁?”

  陈岩一脸不好意思:“那次不是太激动了嘛,那是激动的眼泪。哎,算了,姐姐既然嫌弃我,那我还是进去煮面吧。”说着,他还叹了口气,故意耷拉下头往厨房走。

  “行了,快回来。”陈苗苗叫住了他,“我还真有一件事得你帮我。你可善画?”

  陈岩转过头来:“书尚可,这画就不太好了。怎么了?”

  陈苗苗蹙了下眉:“那你能寻到善画的人吗?”

  “应是可以去学院里问问,姐姐是要什么样的画,写意、工笔、白描、水墨还是什么?”陈岩有些好奇。

  “这个倒是无所谓,主要是善人物的就行。”

  “人物?可有主题?”

  陈苗苗手起刀落:“有。东施效颦。”

  是夜,已是二更了。

  书院里面,江楚的书房仍是灯火通明。

  门外传来了一阵快速的脚步声,紧接着是敲门声:“三哥,在吗?”

  “进来。”里头传来江楚的声音。

  门从外面被推开,江融快步进来,直奔书案上的茶壶,用手背试了下水温,拿起就往嘴里倒。一气干掉,他才长出了口气:“渴死我了。三哥你不知道,我这一路上紧赶慢赶,总算是赶在关城门前进了城。进城也没闲着,将各处的信收完,结果到书院门口,居然还被拦下来,说我没有腰牌。我那叫一个气啊,本来就干了,还跟他费了那么多口舌,结果还是不让进!咦,三哥你刚是在画画吗?”

  江楚卷起面前的纸轴:“那你怎么进来的?”

  江融挠了挠头:“我就翻墙进来了。”

  “你也就这点儿出息。”江楚起身,“穆天,打点儿清水来给他洗手,再拿些吃的喝的来。”

  门口的穆天应了一声,转眼就端了进来,显是早就备好了。江融匆匆洗了手,拿起一块绿豆糕就往嘴里塞:“还是三,头儿你心疼我。”

  穆天笑着退下。江楚皱了下眉:“吃完再说。”

  江融三下五除二塞了两块绿豆糕,又喝了一大杯水,这才长吐出一口气,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这是在青州查到的结果。三年前,陈安夫妇去景州之前,他就已经辞官了。”

  江楚已经一目十行地看完了第一张资料,闻言皱眉:“陈安走之前已辞官?他是要去景州?”

  “是的。巧的是,当时在青州伺候他的人全在这三年间陆续死去,有两人是生病去世的,三人是暴毙的。我打听了许久,最后终于在离衙门不远的一间茶楼查得些线索。陈安走之前两日,有一次在茶楼里见了人后,独自坐了一下午。结账的时候他多问了一句,陈安说隔两日要去景州一趟。

  “两天之后,茶楼老板的岳父正是那日寿辰,他们吃完饭回城时,差点儿城门就关了。巧的是,他刚进城,就瞧见陈安的马车要出城,陈安打开车门正在跟守城兵说话,他看到陈安的妻子也在马车上。他还喊了一声陈大人,陈安冲他拱拱手,什么话都没说,那马车就走了。”江融又吞下一块米糕,“你可是不知道,他以前住的宅子里书房有多乱,不知道多少人进去光顾过了。好在我从那盆栽后头发现了一本书,里头夹着半截信纸,上面写的就是已辞官,期待能再相见的意思。”

  “信是寄给谁的?”江楚已经看完了所有的东西。

  江融摇了摇头:“没有前后,只有那一截,就是这一张,看不出是寄给谁的。”江融挑出了那一句。

  江楚仔细地将那张读了一遍,当看到“青山亭再把酒言欢”时,他眸子微微一眯:“青山亭,你可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