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得撩人处且撩人第69节(1 / 2)





  容非想亲自下厨,煮几个拿手菜哄一哄意中人。然而前往厨房路上,经过秦茉所住院子,秦茉忽然说要更衣。

  他不便入内,在花草繁盛的小院内转了转,磨磨蹭蹭想看一眼她的闺房,硬是没敢当着一众下人的面进去。

  傍晚时分,容非端来玄酒白片鸡、酥油煎松蕈、笋干焖冬瓜、韭菜肉馅饼等,与秦茉、南柳一同在小花园的石桌边用膳。

  秦茉颇觉意外,她万没想到,容非那握笔的手,竟也能下厨,且食物的搭配、形状也把握得不错,火候与味道也恰到好处。

  实际上,容非不善厨艺,但贺家的厨子是全杭州最好的,揽月楼也是百年老字号名店,他吃多了,出门在外偶尔下厨,便会想方设法往他品尝过的美味靠拢。

  和风清畅,淡菊桂子味若隐若现,小花园放置着各式盆景,树桩盆景与山水盆景兼备,如诗如画,均为秦茉平日闲来无事所养。

  三人边赏景,边吃边喝了点小酒,直至半月当空,容非才醺醺然返回客院。

  当宣婆婆亲自带领下人来小花园收拾碗筷时,秦茉记起归来十日有余,迟迟未向她证实,遂拉了她到水榭小坐。

  月华铺洒在微澜荡漾的莲池上,银影绰绰,秋风轻拂,粉荷已败,犹剩未剪除的成熟莲蓬于风里摇曳。

  宣婆婆早对秦茉公然留一男租客入住秦园大为惊讶,考虑到她与龙家公子的婚事越来越没盼头,细查容非品貌俱佳,可来历不明,二人又没对外宣布,她不好多说。

  眼下有了闲谈好时机,宣婆婆率先开口:“大姑娘,您和那位容公子,算是定下来了?”

  秦茉还没想好如何问她当年细节,竟被她反问了,赧然笑道:“嗯,目前和龙家婚约还没彻底终止,但时日一到,我便想……”

  宣婆婆如半个长辈,早已四处打听容非身世,只知他是异乡人,以作画为业,有关他的家世、背景、家中有何人,一概探听不到。

  秦家虽非大富大贵之家,但在镇上有一定地位,恒产算得上可观;秦茉性子温和,容姿独绝,更是众人眼中的香饽饽。

  宣婆婆生怕容非是个借英俊相貌骗吃骗喝、骗钱骗婚的小白脸,不得不防。

  她委婉地告知秦茉心中疑虑,秦茉笑道:“宣婆婆放心好了,他没你想象的穷。倒是有些陈年旧事……我想再问一问你。”

  宣婆婆愕然:“大姑娘请说。”

  “当年,我爹因何与龙家定亲?你可清楚?”

  宣婆婆沉吟道:“那时我为嬷嬷,并不知晓个中缘由。印象中,老爷有几位来往密切的好友,其中龙爷地位崇高,身手不凡,生得十分魁梧,一双眼炯炯有神,令人心生畏惧。”

  秦茉又问:“我爹的友人当中,可有姓容的?”

  “您的意思是……?”宣婆婆一怔,对应她与容非的亲密,脱口道,“容公子他、他……是老爷故人之子?可是不对啊!”

  秦茉听得一头雾水,“此话何意?”

  “经您这么一说,我的确想起来了,当初有一位容爷,但具体是容颜的‘容’,还是荣华的‘荣’,我不得而知。那位爷参与秦园和东苑的设计建造,只是……他极少来镇上,长得……长得不怎么起眼,按理说,跟您这位容公子,应该无多大关系。”

  宣婆婆回顾那位姓容的先生,瘦骨嶙峋,弱不禁风,眉目倒不难看,可说话起奇奇怪怪的……跟高大挺拔、俊美无俦的容非凑到一起,说是血亲,断然无人敢信。

  秦茉的关注点在于,父亲确实有一位容姓友人!

  如此一来,容非执意搬进东苑、甘愿为她保守秘密、身上藏有奇怪钥匙等,似乎更说得通了。

  可他为何不据实以告?他手上的钥匙,与龙家公子的信物是否相关?

  又会不会是……母亲听错、理解了,把“容”记成了“龙”?

  毕竟父亲去世后,她精神恍惚,有时前言不对后语,会否因悲痛过度,转达有误?

  秦茉眺望园中散布各处的疏落灯火,无从辨别内心汹涌澎湃的是喜是悲。

  喜的是,容非极可能与她有更深渊源。

  悲的是,他瞒她、骗她。

  当务之急,她得把他的钥匙拿到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一章

  碧色长空下, 山峦如翠色宝石闪烁光华。

  秦园两里外,零星点缀几户农家。袅袅青烟腾升而起,散于初秋凉风中。

  果林深处回荡着马蹄声, 惹来柴扉内鸡鸣犬吠, 也引出院落里的七名青壮年男子。

  他们约莫三十岁上下, 高矮胖瘦不一, 均着墨色行衣,神色严峻。当中两人相对纤细, 五官明秀,实为女扮男装。

  这七人,正是容非的护卫,分别为东杨、西桐、北松、前柏、后枫、左榆、右杉。

  渐行渐近的雪色灰鬃马停步,容非利落下马, 长身玉立,对众人一笑。

  身后不远处的南柳迅速跟来, 与门前七人一同行礼。

  容非淡淡一笑:“不必多礼,咱们进去说话。”

  这八人虽为护卫,但极少同时出现,其中“前后左右”四人原为容非母亲贺依澜的近卫, 最近这三年才跟随容非。

  自容非重返长宁镇, 余人亦分批赶至,或聚集他居所附近,随时待命,或前往别处探听情况。

  因秦园不宜有太多人进出, 今日, 容非借遛马之机,带了南柳出行, 前来安排任务。

  屋内简朴,无多余杂物,置有九把椅子。容非居上首位,大伙儿不再拘礼,依次而坐,除南柳外,逐一汇报近来见闻。

  当东杨说起那名“形迹可疑四十岁上下个头不高的小眼睛男人”时,容非暗暗心惊,打断他道:“那人已到秦园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