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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1 / 2)





  被点住眉心的翠儿整个身子都凌空飘着,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像是被眼前这人的一根手指控制的牢牢的,根本动弹不得,发出尖锐的叫声,容吟霜用另一只手按住了一边耳洞,等她吼完之后,才又说道:

  “我知道你心里的怨。你整了他一个上午,他如今早已千疮百孔,破败不堪了,再整下去,他就真要没命了。”

  翠儿狂叫:“我不在乎!我死的冤枉,是他害死了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容吟霜指尖用力,念出清心咒,将翠儿用金光环绕,送到了床前,语重心长的说道:

  “是他害了你,不过,却不是他杀了你!你是被他玷污后,自己羞愤,自尽而死的。”

  翠儿被金光绑住,不住挣扎,猛地挣开了金光,化作黑烟,在房内迅疾穿行,尖锐的声音在房中响起:

  “是他害死我的!是他!就是他!”

  容吟霜处变不惊,站在黑雾团绕的正中心,有条不紊的对她诉说着道理,希望她能悬崖勒马。

  “老话说:生不易,死易。你会死,是因为你没有足够的勇气活下去,世间比你凄惨的人多的是,可是他们却活了下去,而你选择了自尽,留下你父白发人送黑发人,你醒来之后,可有想过回家看看你那伤心欲绝的老父?你可曾想过,你死之后,他便孤苦伶仃留在世间?你可曾想过,再过些年,你父年老体迈,又有谁来代替你,帮他养老送终?”

  容吟霜越说情绪越高涨,也许是因为,她也曾与翠儿做过相同的傻事。只不过,她比翠儿幸运一些,她没死,并且悟出了这个活下去的道理。而翠儿死了,化作了厉鬼寻仇。

  原本疾速飞窜的黑雾渐渐的平息下来,在容吟霜面前汇集成翠儿的形状,只见翠儿已经收了先前恐怖的模样,恢复清丽,楚楚可怜的看着容吟霜,空洞的声音问道:

  “我爹……他还好吗?”

  容吟霜叹了口气,说道:“唉,你自己回去看看他吧。”

  翠儿听后,立刻掩面哭了起来,容吟霜走过去,用区别去先前的厉声对她安慰道:

  “我知你怨气难消,此恶少行为也着实可恶,但是你垂头看看,看看他都伤了哪些地方。我想他今后怕是再无能力作恶了,也算是为民除害。”容吟霜指了指康宁远血红的胯间,便知他在先前撞击之时,定是伤了根本,这才叫人恶自有天收了。

  翠儿的心情渐渐平复,容吟霜才与她道出实情:

  “我今日前来,不是为了救他而来,而是为了让你不要彻底堕入厉鬼道,你报仇一时爽快,但等来的只会是无尽的地狱,几生几世都要为这种人受尽苦楚,不值得的。”

  翠儿点点头,对容吟霜跪下,磕了一个头,说道:

  “大恩大德,翠儿无以为报,请求仙人带我回家,再最后见一见我爹,我便再无留恋。”

  容吟霜让她起来,叹了口起,手一挥,将翠儿便收入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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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报应

  打开房门,康安和一众女眷簇拥而上,七嘴八舌的对容吟霜问道:

  “大仙,我儿子(孙子)怎么样,怎么样了?”

  容吟霜做出高深的姿态,捻须说道:“里头的可是一只恶鬼,我费了好大的修为才将她制服。”

  说着,还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根本就不存在的汗珠。

  众人听说有恶鬼,大惊失色,有几个不是至亲的姨娘,干脆就退到老远的地方去了。

  康安也害怕,试探着往里看了看,问道:“那我儿子……”

  容吟霜点点头,云淡风轻的说道:“哦,还活着呢。放心。”

  连同康安在内的众人全都大舒了一口气,可脸上的笑容还没有完全漾开,容吟霜又紧接着说了一句:

  “不过他自己撞了好多地方,皮肉伤是肯定有的,但至于伤的怎么样就不归我管啦,赶紧给他请大夫去吧。”

  康安连连点头:“是是是,大仙只要将那恶鬼制服,犬子受些皮肉苦也是他应该受的,最好伤的重些,也好让他今后长个记性。”

  容吟霜看着康安,做出佩服状,作揖道:“康老爷明理。”

  康安陪笑着挥挥手,康夫人已经着人去请大夫了,康安对容吟霜说道:

  “大仙劳累,我让人去摆一桌好菜,给大仙进一进补吧。”

  容吟霜立刻推辞:“哎,不用了。好菜什么的哪里没的吃,这……”

  见大仙推诿,神色有异,康安立刻会意,对身边的人说道:

  “再拿二百两来,给大仙买酒喝。”

  容吟霜这才满意的笑了,脸上涂了些米胶,一笑面颊上全是褶子,收了康安递来的二百两银子,喜笑颜开的走出了康府。

  出门之后,容吟霜就找了一家成衣铺子,一番捯饬,就换回了自己本来的面貌,然后,见时辰不早,就藏好了她的一身行头,赶忙带着袖中的翠儿往乡下赶去。

  因为家里有丧事,所以不用刻意打听,从村口进去就看见了一家门前挂着白布白灯笼,门口写着一个大大的‘奠’字,容吟霜走进去,棺材铺的几个法事师傅认识她,就来跟她打招呼,对周围的乡邻介绍说,他们就是这位女掌柜请来替他们做法事的。

  翠儿爹穿着白色丧服,从里头走出,双眼红的厉害,许是好几日都没有睡觉,无精打采的出来跟丧客行礼,容吟霜说了一些安慰的话。

  袖中的翠儿此刻正站在他的身旁,只可惜,昔日父女如今是阴阳相隔,而引魂之术用起来太上生人元气,翠父已年老,怕是受不得引魂相见的,只能任由他们做无声的告别。

  翠儿在翠父当前跪下,磕了十几个头,翠父也是提起闺女就止不住的眼泪。

  外头丧客正行礼随份子钱,容吟霜也跟着凑了进去,将两张一千两的银票卷起,递到那入账人面前,入账人问了她的姓名,正要抬头问她送多少,可是一抬头,容吟霜却不在跟前儿了,只有一卷先前捏在她手里的银票,那记账人不禁笑道:

  “不过几两碎银,还值得去换个银票,这人也真是……”

  入账人这么说着,突然绝了口,寻常乡里乡亲,就是关系最好的,随礼也不过是随个十两八两,这是撑了天的,一般的只是一两二两,六十钱,八十钱的也不少,可是,这人……擦了擦眼珠子,又将银票递给旁边的人确认,这下,就连旁边的人也傻眼了。

  “容,容,容……”入账之人在见到那两张前所未见的银票之后,就连随礼人的姓名都叫不出来了,最后结巴了好几回,才语破天惊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