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想知道？”许朝暮淡淡道。

“废话！说！”沈迟咬牙切齿，恨不得剁了她。

“白曼接的。”许朝暮也不瞒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反而如湖水般平静。

倒是沈迟震惊了一下，眼眸中闪过黑潭水般的深沉。

没有等他开口，许朝暮就抢先一步，道：“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今天看到报纸的时候，我并没有太多吃惊，因为，早在报纸之前，白曼就用你的手机接了我的电话。”

许朝暮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继续道：“你说你跟她只是在酒会上偶遇的，其实我一点都不相信。我知道你在骗我，可是我又能怎么办。”

“我还能怎么办呢，你跟她是初恋，你最爱的人也一直是她，我这后来的，终究打不败你心中的初恋。”

“都说初恋是最美好的，你忘不掉她也是正常的，我能理解。你如果真得放不下她，我可以退出。毕竟五年后，你们再次相遇，也算是缘分，旧情复燃，都很正常。”

许朝暮喋喋不休说个不停，沈迟那张脸越来越黑。

“许朝暮，你废话还真多！”

说了这么多，没有一句中听的，全部都是废话！

初恋？到底谁才是他的初恋？！谁才是那个勾走他魂的小妖精？！

“我没有说废话。”许朝暮有些不满，“我只是在阐述事实，毕竟，当年，你用合同换的人是她，不是我。”

许朝暮又提及了那次在客轮上的事，合同只能换一个人，而他，换了白曼的命。

这件事，她其实一直耿耿于怀的，只是，一直没有说而已。

很多事情，不说，不代表忘了。

“许朝暮，我为什么用合同换她的性命，而不是你的性命，你不明白？”

许朝暮抬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是，她不明白。

“合同换了她的性命，从此之后，沈家跟白家就两清了！”沈迟道，“至于你，我用命换你的命，这够不够？！”

沈迟情绪也有点激动，当初，他的想法就是，他用他自己的命换她的命，是一定可以将她从周培天手里救出来的。

这一次，轮到许朝暮愣住了，他的意思……

“只可惜，你没有给我保护你的机会，反倒是你，替我挡了那一颗子弹。”

这是沈迟至今都觉得愧疚的事。

还好，这一次的爆炸事件，他救了她，才算是弥补了心中一点小小的遗憾。

“暮暮，我曾经自私地想，如果救不出来你，要么我死，要么我们俩一起死，也算，没有任何遗憾了。”

许朝暮还没有缓过神来，她就这么看着他，眼睛都忘记眨了……

“只是，后来的事情，我也没有想到。”

结局出乎他的意料，这一别就是整整五年。

“所以。”沈迟换了一副严肃的语气，“许朝暮，你还敢说白曼是我的初恋？！”

“我……”

“道歉！”沈迟傲娇了。

“我……”许朝暮语塞。

“跟我道歉，我不计较。”

“我……我不道歉。”许朝暮哪里说得出口。

再说，他不是还没有跟她解释电话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