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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想歪(2 / 2)


安容去的时候,正见到一个三十几岁的妇人被打的皮开肉绽的拖出来。

浑身是血,披头散发。

瞧不见脸色,但可以确定,不是二太太。

听了丫鬟说,才知道,她是六少爷的奶娘,负责照顾六少爷。

六少爷死了,还是被二太太不小心一屁股坐死的,二太太悲痛欲绝,将怒气撒在了奶娘身上。

她认为是奶娘没有照顾好六少爷,她和二老爷吵架的时候,六少爷在屋子里,她都不进来抱走六少爷。

不然,六少爷又怎么会死?

要说,二太太也是蛮横不讲理至极了,她和二老爷经常吵架,之前就下过令,要丫鬟婆子离的远远的,敢将她的话当做耳旁风的,她会活活杖毙了她。

不听吩咐,要杖毙。

听了吩咐,还是要杖毙。

总之,要你死,你就得死。

丫鬟婆子都在心里想,六少爷会死,绝对是她的报应,只是可怜了六少爷,太命苦,希望他下辈子投胎,寻个好娘亲。

安容迈步进正屋。

屋子里,三太太坐在那里,问二太太,“二嫂,你到底何事放不开心怀,和二哥日日争吵,还害了无辜的……。”

二太太跪在地上,她怀里抱着儿子,不许任何人靠近。

她发髻凌乱,双眼无神,哭的无声。

安容今儿才知道,二太太不是什么时候都哭的惊天动地。

她只有真哭的时候,才轻声。

沈安芙跪在一旁,哭的更是双眼红肿,对于唯一的亲弟弟,沈安芙对他更是宠爱有加。

廷哥儿的忽然离世,她也接受不了。

但是对三太太和四太太的追问,二太太没有反应,沈安芙怒了。

“你们都以为是我娘在吵,是我娘不贤惠,没事挑事,但是今儿,不是我娘先吵的!”沈安芙哭道。

她知道她娘和爹爹经常吵架,有时候一言不和,就吵的不可开交。

但是今天,就是说破天也不是她娘的错!

她娘衣不解带的伺候爹爹,好不容易在小榻上合了会儿眼,就被丫鬟叫醒了,说爹爹找她说话,让她即刻马上就去。

当时沈安芙就不高兴了,没见到她娘疲惫不堪吗,父亲还这样,他一点都不怜惜母亲!

二太太醒了,也去见了二老爷。

沈安芙认定,今儿二太太和二老爷吵架,是二老爷先挑起来的。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四太太懵怔了。

怎么不是二嫂先吵的,难道会是二哥先吵的?

也是,平白没了一只手,脾气是差了些,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太太问了半天,二太太只是抱着廷哥儿不撒手,嘴里只说一句话,“廷哥儿,娘的廷哥儿,你醒醒,娘以后不跟你爹吵了,就我们娘三过日子,你醒醒,醒醒……。”

安容从未见过二太太温柔的模样,这是第一次。

温柔的叫人心痛。

但是很快,二太太就癫狂了。

二老爷让丫鬟将六少爷的尸体抱走。

丫鬟过来时,二太太根本就不给。

丫鬟不敢抢,但是二老爷一声呵斥。

丫鬟就大着胆子抢了。

二太太一个人,抢不过丫鬟,尤其是沈安芙还在一旁帮丫鬟,让她娘松手。

弟弟已经死了,总不能一直抱着跪在地上。

看着丫鬟抱着廷哥儿走。

二老爷请三太太和四太太离开。

二太太彻底癫狂了,她冲过去就要打二老爷。

“为了那个孽种,你害死了我的廷哥儿,我跟你拼了!”二太太咬牙切齿的道。

可是她还没挨到二老爷,就被三太太和四太太给拉住了。

“二嫂,什么孽种?”四太太灵敏的捕捉到一个不寻常的字眼。

二太太面容狰狞的可怕,朝二老爷骂了一声,“畜生,连自己的大……。”

还没有说完,就被二老爷给点晕了过去。

二老爷看着倒在他怀里面容憔悴的二太太,眸底流出杀意。

转瞬即逝。

他望着三太太和四太太道,“你们二嫂悲痛过度,口不择言了。”

“也是难为二嫂了,”三太太轻叹一声。

夫君断手,儿子离世,这样的打击,任是谁都承受不住。

三太太望着沈安芙,“小心点扶你母亲回去歇着,再找个大夫来给她瞧瞧。”

沈安芙扶着二太太离开。

二老爷也身子疲乏,需要休息。

一群人就都散了。

等出了正屋,三太太瞧见安容,便和安容说话。

两人走的有些慢。

四太太走在前面点儿。

两人刚出东苑门,便瞧见有青衣小丫鬟上前和四太太说话。

几人朝一旁的小道走了过去。

三太太的丫鬟眼尖瞧见了,拉了拉三太太的袖子。

三太太瞧了安容两眼,给丫鬟使了个眼色。

丫鬟就过去偷听了。

没一会儿,丫鬟就回来了。

脸上有些震惊,丫鬟将三太太拉到一旁,小声道,“那小丫鬟是三太太院子里的,被四太太收买负责监督二房,今儿更是大着胆子偷听二老爷和二太太吵架,丫鬟说二老爷和二太太是因为七少爷吵起来的,说是二太太在七少爷服用的药里动手脚,被二老爷知道了,二老爷让她收手,二太太就生气的和他吵了起来,二太太还说什么七少爷是孽种,杀他是为侯府除害,后面丫鬟没听到……”

丫鬟说的小声,但是三太太一脸震惊。

二嫂竟然在孝哥儿的药里做手脚,难怪他的病情反反复复,迟迟不好。

可是孽种这个词就有些严重了吧?

孝哥儿怎么会是孽种呢?

三太太想到二太太刚刚骂人的话,骂二老爷是畜生,连自己的大……

三太太身子猛然一怔。

后面不是大嫂吧?

三太太猛摇头,不会的,侯府不可能出现这样污秽的事。

可是三太太控制不住的往那上面想,因为二太太没道理害孝哥儿,就算她和大夫人不对盘,可是大夫人被杀,还被休,她应该高兴才对。

以前的纠葛怨恨也该一笔勾销了才对。

她骂孝哥儿是孽种,骂二老爷是畜生。

这么大的事,三太太心里有些慌,叮嘱丫鬟道,“嘴巴都给我闭紧点儿。”

安容站在那里,四下张望的她,瞧见四太太站在大树下。

她再看三太太。

就算隔的很远,安容也能感觉到四太太的高兴。

因为四太太高兴时,习惯用手将碎发勾在耳际。

安容眉头轻轻皱。

三婶儿让丫鬟去偷听,她却高兴?

安容眼睛一凝。

她是故意的!

丫鬟到底偷听到了什么,她会高兴?

等三太太过来时,安容问,“三婶儿,丫鬟偷听到什么了?”

三太太没敢说沈安孝是孽种的事,只说二太太在他服用的药里动手脚。

这事,安容还真不知道。

更不知道这一切是侯府算计的。

只是,安容想不通,四太太为何高兴。

四房不是和二房走的很近吗,看到二房倒霉,她有什么好处?

安容想到什么,眉头皱的更紧了。

她想到齐州沈家和四老爷走的近的事。

四太太不是想,二房倒了,齐州沈家会扶持四房吧?

不得不说,安容真相了。

齐州沈家抛出的诱饵太大,太诱人,四太太忍不住动心了。

她更知道,齐州沈家扶持了二老爷多年,不忍心放弃这颗棋子。

不放弃,就不会全力支持四房。

她在逼齐州沈家做选择。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