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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九章 发动(第一更)(2 / 2)


他拿了些花生米喂了喂小仓鼠,逗它们玩了一会儿。小家伙们好可爱的。忽然记起了今天刚刚买的耳坠。马可把它从包里取出来,自己拿着玩了一会儿,便又重新包好,放到了苏梅的枕头底下。算是给她一个惊喜吧。

马可也跟着音乐吼了几嗓子,今天心情真的很不错的。

好想刮你的小鼻子了,回来吧——

“真帅呀!这是谁家的小伙子呀,简直是汤姆※#183;克鲁斯的脸蛋儿!谁能娶到这么好的小伙子做老公,简直就幸福死了呢!”

苏梅替马可把领带打好,然后整理了一下他的衬衣领子。她喜欢给马可打一个浪漫结,这是她最喜欢的一种领带打法。不过马可自己平时都是随手绕一个最简洁的四手结,三下两下就搞定,歪歪扭扭的能挂在胸前,有个结儿像那么回事儿也就可以了。在马可眼里,领带不过是成年人的红领巾罢了。

“你忙完了?”,苏梅语气有些伤感。

“杜辉,别生气了。笑一个嘛!”,苏梅也凑过来,像哄小孩一样逗着杜辉玩儿,效果却出人意料的好。没一会儿,杜辉就喜笑颜开的,和苏梅聊得火热了。

“嗯,她现在的男朋友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已经不联系了。”,马可悠悠地说。

我还给你带了些樱桃,又便宜又好吃,你尝尝吧,

“哈哈,大色狼先生,你就别装模作样了。你心里只有你那位红粉佳人,哪有我们这些平凡的小女子呀!”,韩雪佳被他逗乐了。

“这个死丫头,竟然不发短信,害得我着急,等她回来我一定好好的收拾她!”

“老婆,看什么呢?不会是偷偷的在这里看兵哥哥吧?”,马可笑着从后面抱住了苏梅。

“嗯——”,苏梅的眼睛里有种茫然。

我知道了,你的手机也丢了,是吗?不然你早就接了——

And it‘s hard to hold a candle

“嗯。”

也许只有一种人对沙尘暴很欢迎吧——洗车的。

“哇,萌萌,过来玩了?来,姐姐抱一抱,嗯——”

“你还来吗?”

可能就是我们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

手机可能是在车上被偷了吧,我们不要了,你快回来吧——

“不用了,我妈早就找人给我算过命了,还挺准的。那个瞎子竟然连我和以前女朋友的事也给算到了,当时这事连我妈都不知道呢!那算命的说我和她不会有姻缘,还说我会因为她会有一次劫难呢,结果都应验了。真有点邪乎。”,马可笑着摊了摊手。

“嗯?”,马可感觉手机响了。

是白静的短信。马可犹豫了很久,才打开看了看。

苏梅无法成为一个母亲,她永远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现在我怎么也和你一样傻了呢?你也一定会回来的,一定——

“绝对!”

“我们希望你能重新快乐起来。”

快天亮的时候,苏梅在马可的怀里睡了,笑得很甜。

这就是吴经理的震慑力。

“怎么样?”,苏梅挽着他的胳膊问。

他便先叫韩雪佳下来了。

这一夜,如同那一夜。

马可揉了揉眼睛,总算从招聘会解拖了,也懒得再去看望什么老客户了。今上午招聘会差点把小命儿搭进去,现在只想回去休息了。马可闭上眼睛,“操!”,耳边还回响着学生们乌七八糟的噪音——“早饭是油条还是包子?”

前面停着一辆军车,海军的。

怎么会呢——

“在的,正在和我们宿舍的姐妹玩斗地主呢。白静输得惨不忍睹,脸上已经贴了七张纸条了。”,韩雪佳笑着说。

好了,一切恢复正常了。

“没有!”

“我妈也给我算过命的,说我会嫁给一个比我大的男人。”,白静眨了眨眼睛,笑着说。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路的尽头,前面就是学院的南门了。执勤的士兵还是在那里,后背着双手,昂然站立。马可转过身便往回走了。

“不了,谢谢你们,小布丁们都拜托你们照顾了。”

九点十分了,哦,好晚了。

我们浑然不觉,

广告登在贴近中缝的位置,正好kao着中缝里“南国佳丽,特色按摩,全套服务”的如春药一般的洗浴广告,这让马可好不郁闷。不过,还好不是“男人的福音!他妻子脸红了”——吴彦遇到过的。现在的报纸,满是什么“卵巢”“勃起”“流产”“前列腺”“性激素”“宫颈糜烂”“阳萎早泄”,生理卫生知识讲得细致入微,有声有色,还有故事情节呢。这足以令那些编写高中生理卫生教材的专家教授们羞愧不已了吧!语焉不详,遮遮掩掩,生怕让学生学到生理知识似的,他们编的那也叫教材?!

Wondering if it‘s me you‘re seeing

“看不懂呀?”,白静调皮的眨了下眼。

“你是什么星座的?”,马可有点对这些玄乎的东西感兴趣了。

“昨晚下雨了,好像把沙尘给冲洗掉了,地上还是湿的呢。”,苏梅端着碗,扒了一小口米饭。

“苏梅也一定希望看到你能像以前一样生活的。”

你等了我那么长时间,我回来后还笑着说你好傻呢——

*************************************(樱篇结束)

“谢谢你,马经理。谢谢了!”

“还要这种的?”

“到哪里了?我准备炒菜了哦。”

难道?不会的——

马可深深地吸了口气,不再想了。

那时我还浑然不觉呢,直到现在,才知道你那么好——

“那岂不更好!呵呵,我要是得了胃病,就和我老婆有情侣病了,更有夫妻相哦!”

“呵呵,死样儿!我还以为你气门芯儿被人家拔了呢!”,白静忍不住笑了。

“我一会就回去了。早些回来。”

“老——婆,饭菜已——然——好——了——”,他拖着京剧的唱腔把菜放到桌上。

小姑娘放下了铲子,把小孩子一下子抱了起来,亲热地和小孩子玩了起来。

“我才不信呢!嗯?掉渣饼?店面好漂亮呀!”

“多谢夸奖哦!一定带她过来的,不然我是小狗!”

马可的笑容慢慢消失了,甚至是僵硬。他没有等到苏梅那句“你怎么这么坏呀!”的嗔怪,也没有等到苏梅娇羞的小拳头,有的只是越来越清晰的苏梅的啜泣——

他有些焦虑了,顾不上再欣赏路边的白樱花,他的脚步很急——

真心的泪水换来了幸福的笑声,缘分真的是无法捉摸的。

为什么?她在哪里呢?

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呢!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谢谢。”

“滚你妈的!赶紧走吧,快开始了。”

我还有好多的话没有来得及告诉你,我爱你,真的,

“我的小笨猪也饿了一天了呢!等你回来吃樱桃哦。”

为什么呢——

马可在不停的咆哮,解答着应聘者的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不然对方根本听不到的,大厅里噪音高达100分贝了。

我等了你好久了——

鼠鼠们呢?我太笨,还要kao你照顾它们呢,你最心疼它们的——

马可不明白,沙尘暴它老家的草和树,到底是牛羊给啃了呢,还是人啃的?

“我当然准备好了,我又没有女人陪我做早操!我说可子,要当心身体呀,今天还有正事呢!这样子身体吃不消,会垮掉的呢!”

“哼,那些樱花好讨厌哦,让我等了这么长时间呢。”

苏梅还在外面的阳台上,她已经在那里站了很久。

“走吧!”,白静头一甩,看都没看马可一眼,仿佛就跟空气说话一样。

现在才明白,那些平淡的日子里,自己是多么的幸福,

他笑着拿起手机,把灯关了,锁上门,就下了楼。

“你和苏梅?”,白静笑着问了这么半句。

“哼,我才不怕呢!我过些天也去招聘会泡帅哥嘛。”,苏梅俏皮的扬着头。

“我——”,苏梅说不出什么,她茫然的看着马可,轻轻摇了摇头,凄然的笑容上,是伤心的泪水。

“明天你把那个单搞定,咱们就去中山公园看樱花吧,应该很漂亮了。”

我会想念你的——

看着苏梅入迷的样子,马可轻轻舒了一口气。

“我呸死你!就你和白静那模样儿也能跟我老婆比?!你也不撒泡——”,马可一个急刹车,把那泡尿咽回了肚子,毕竟人家是女孩子,说出来有伤风化,“你——也不照照镜子!”

但一切还是被毁掉了。

“那当然!自从我出生后,天秤座的星星的亮度都因为伟大的马可波罗先生的降生而提高了一个等级呢!天秤座因为我而闪耀!”,马可已经腾云驾雾了。

我把你的小牛角梳和发卡也带来了,你还要用它们吧?

人生就是这样的让人猝不及防,

“没呢,大概要七点才能回去。这个单明天差不多就签下来了。你回家了?”

我还有好多话没有对你说呀,你知道我想对你说的那些话吗——

“嗯,还真是像个狮子座的丫头,整个儿一个愣头青!”

小姑娘把袋子拿到电子秤上,米还不是太够,她铲过一些米慢慢的往里加着。这时候旁边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一个小女孩,大约四五岁的样子,梳着两个小辫子,非常的可爱。

“嗯?模范男朋友?”

“哎呀,伤心呀,我的电话人家都不接了呢!”,马可夸张的捂着自己心脏的位置,面色痛苦地仰天长叹,“She had hurt me here!”

苏梅半个月前刚刚打了耳洞,还没有买耳坠或者耳钉呢。当时苏梅打耳洞时,耳朵垂儿肿了好几天,还把她疼坏了呢。

“就你?也会跳华尔兹?”,白静满脸的不屑。

当时那客户说得好听,出了问题不关杜辉的事,胸脯拍的响响的,对天盟誓的下了保证。但是,后来他感觉这保险不好,反悔了,想退保。这下杜辉麻烦了。为了捞回全额保险费,他把责任一古脑儿全推到了杜辉身上,就一口咬定当时杜辉没有跟他说清楚,误导了他,骗自己代签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杜辉的无耻行径,痛心疾首的感慨自己下岗了,生活多么的不容易,想不到自己的血汗钱被保险公司给骗了!希望保险公司的领导为他伸张正义,拨云见日——说白了就是把钱全还给他。这家伙又哭又闹的,说得那个可怜巴巴的呀,就连大猩猩都会为他落泪的。当时就把杜辉气得跳了起来,真想一刀剁了他!杜辉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有嘴说不明白了。

别以为杜辉的日子好过,他比马可还惨。

“老婆,怎么还没有回来呀?”

这是一段伤心的往事,

很快,部里就来了面试的人了。

“还好吧,真的还要感谢你呢。”

“还可以吧,有一个客户很有希望签单呢。”

路上里只剩我一个人了,我怎么还没有看到你呢——

“树上好多的喜鹊窝呢,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落下鸟粪来的。呵呵,小笨猪,我们快跑哦!”,马可像个孩子似的,拖着苏梅在科大的林间小道上跑了起来。

“没完没了地侃才过瘾啊。丫头,等以后你结婚了,就搬到我们那里住,咱们作邻居。我天天和你吵架,醋死你老公!”,马可如此居心叵测,分明就是想创造一个寡妇。

为什么——

杜辉这下亏大了!

杜辉在职场里一蹦三尺高的狂骂着那个客户,几乎是把那小子的祖宗十八代和所有的近亲都点了一遍名。骂了半个小时,杜辉也口干舌燥了,马可递给他一杯水,想让他润润嗓子。结果一杯水下肚儿,杜辉又来了精神,又开始跳大神儿一样诅咒那客户了。

“哪里啊,还不是都怪我老婆太漂亮了,弄的我在你面前好自卑嘛!所以我才说这些话壮壮胆子的,不然我这只癞蛤蟆,怎么有勇气接受你这只美丽的小天鹅的爱呢?”

“行了,别废话了,我一个小时之后就到!”

留下了谁的故事?

还记得那晚我们看樱花吗?你也像白樱花一样美丽,真的,

“啊?中山公园的樱花我们都还没有去看呢。”

马可不觉得,至少他不喜欢——

“我日他妈!不就是600块嘛,老子认栽了,就当他妈的嫖了他老婆给他点儿钱,可老子咽不下这口窝囊气!我他妈还嫖他闺女!我操他祖宗十八代!我日死他全家!”

“嗯,这个吧。”,马可挑了一个很漂亮的纯银耳坠,是一个弯弯的月牙儿配上一朵小梅花,非常的小巧精致。

In this moment forever, forever and ever——

“哎呀,你可是越来越像我了!小笨猪都已经变成小色狼了,真的学坏了哦——”,按照老规矩,马可狠狠地刮了一下苏梅的鼻子。

“我——我怕了你了。”,马可汗如雨下,自己被抓住把柄了。

我爱你——

“不知道,也许不会回来了。”

他看了看表,已经快七点了,就去厨房把菜洗了,然后就回了屋。与他合租的人已经搬走了,这下房租的问题可要让马可头疼一阵子了。

怎么会呢?怎么会已经十点了呢?

马可加快了脚步。

趁着苏梅不在,他把小仓鼠的笼子放到了外面的阳台上,然后自己回屋好好的享受了一阵子重金属摇滚。马可把Edifier低音炮调成超重低音,音量也放得高高的。很快,在Love Bites,November Rain和I Don‘t Want To Miss A Thing的震天的低音中,房子里的墙皮和门窗都在跟着歌曲的节奏剧烈颤动了。

“说真的,都好久没有爬到看台上坐一坐了。”,马可俯视着操场上那些踢球的学生,颇为沧桑地发了点儿感慨。

会场内各个招聘单位的人都在忙着准备材料。

就像樱花一样,一转眼你就走了,好想有你陪着我呀,

Beatles的Norwegian Wood好听吗?

“你回家住多久?”

“我——”,马可终于知道什么是讲理的人了。

“那就好。累不累?今晚上再给你揉揉腿吧。”,马可把苏梅的包也挎在了自己胳膊上,很重。

你等过我一下午的,我才等了不到两个小时,我不该着急的——

命运就是如此残酷,一个男人的瞬间的罪孽,便毁了一个女孩子一生的幸福。

“哈哈,穿甲弹?”,白静笑开了花了。

那两对杯子,被我摔碎了,那天我喝多了,你不会怪我吧?

“嗯,就要这种一块八的吧,怎么笑成这样子呀?”,马可发现小姑娘一直捂着嘴笑。

“杜辉,你给我闭嘴!你再给我嚷嚷,你就给我滚出去!一个大男人你丢不丢人!”,一边的吴彦实在是让杜辉吵得不行了,冲着杜辉就骂了起来。别看吴彦平时很和蔼,一旦发起火来,真的让马可和杜辉都忌惮三分。

“二十块钱一斤”

老婆,别笑话我,我的眼泪又掉下来了,我真的很想你的,

自然都是杜辉和马可的猎物,马可和杜辉轮流上阵。

这不,没一会儿马可就口干舌燥,直接崩溃了。他头晕目眩地收着简历,然后近乎机械地发给应聘者一些宣传材料。马可已经在后悔,自己到底是那根筋转错了,怎么花两百块钱来受这洋罪呢!

不知不觉地已经七点半了,马可便关上摇滚,去厨房开始做饭了。

九点半了——

“嗯,好了。”,马可接过米饭,“你什么时候出去?”

苏梅的一双眼睛里已然满是晶莹的泪水,眼泪顺着她柔美的腮边无声滑落,她轻轻咬着嘴唇,脸微微颤动着。她呆呆望着马可,凄然得让人心碎。马可脸上刚刚积攒起来的笑容冰结了,被苏梅的泪水再次冰结。但是很奇怪,马可的脸上还是在笑,笑得很温柔,只是他自己已经感觉不到了。

小孩子很乖巧,朝着苏梅和马可招了招手,怯生生地叫了,“叔叔阿姨好——”

马可摇了摇头,也许自己想得太多了。

马可到学校西门准备坐车,看到附近的水果摊已经有了樱桃了。

看看人去楼空的会场吧——废纸遍地,满目狼藉,到处是国家的未来的主人翁,也就是高素质的大学生们丢下的宣传单,简历和报纸,还有无数的塑料袋和包装盒,自然也包括杜辉那本面目全非的黄色小说——典型的中国特色,每次大型活动后都是这幅景象。

“你在地上瞎划拉了些什么鬼子话呀?”,马可也站起身来,看了看白静写的那些日语。

马可穿上西装,到大镜子前梳了一下自己的碎发。头发有些长,该理发了。苏梅用吹风机帮他吹了一下,马可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努了努嘴。

嗯——

“不要再想了,好吗?”,他抱着苏梅因为啜泣而微微颤动的身体,深深吸了口气。

一阵风吹过,片片樱花如雪飘落。

“怎么会呢,我老婆永远是最漂亮的。”,马可吻了一下苏梅的鼻子,两手扶着她的肩膀,温柔的笑着说,“你看,我亲了一口,鼻子就又长出来了。这样的话就永远也刮不平了嘛!我就能尽情的刮你的小鼻子了!”

电影里,我们的战斗英雄(也就是电影里最英俊最聪明最强壮的那个人)总是在一轮红日和满山青松背景下,于硝烟弥漫中摆一个充满历史使命感的奋力搏杀造型,然后沉着冷静地握着枪杆子使劲儿一瞪眼,下一个镜头呢,肯定就是小鬼子(只有死的时候才能获得一次面部特写机会的一群歪瓜劣枣)把枪一扔,捂着肚子发出一声杀猪似的惨叫,于是,无耻的侵略者就面色痛苦地翻着白眼珠子,像死猪一样躺到地上了。其实呢,这只是艺术的夸张,因为我们的导演们要努力去塑造一个光辉崇高的英雄人物,而不是像美国人的《兄弟连》那种劣质电影里血腥野蛮浑身恶习的美国大兵。《兄弟连》这种风格的电影是没有任何艺术价值的,也没有半点儿的文化内涵,更不能反映时代主题,突出政治思想,振奋国人精神,这种文化糟粕,我们一定要坚决抵制。与那些只会拍摄真实场景,却不懂得艺术加工的美国导演相比,我们的导演才是真正的艺术工作者。不过呢,如果让我们这些能够把电影拍得“谈笑间,鬼子灰飞烟灭”的导演们,握上刺刀亲自上战场的话,一个浑身缠着绷带的断腿的小鬼子,用烧火棍也能捅死他们一百次!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呀——

“闭上你的鸟嘴!你准备好了?”,马可被这个流氓弄得哭笑不得。

“小笨猪,樱桃早就有了。”

“温柔乡里鸳鸯戏,马可梅子喘粗气。老婆,你还不放我走呀?我们晚上回来再忙活嘛!”,马可坏笑着用额头顶了顶苏梅的鼻子。

“滚你的!”,白静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营业员和马可很熟,是个很可爱的胖乎乎的小姑娘,她一看到马可就先打招呼了。

“嗯。”

“喜欢,嗯,还是我老婆疼我呀!”,马可亲了一口苏梅便穿上衣服去洗刷了。

“可子,气色还不错嘛!真是猛男呀!”,杜辉一脸坏笑,上下打量着马可。

“来,萌萌,快叫叔叔和阿姨,快呀。”

在这片海边,

“我喜欢的我就信,不喜欢的我就不相信了,哈哈,他说我要27岁才能遇到我真正的老婆,这不就是瞎扯嘛!我偏偏就早点行动,看老天拿我有什么办法!”,马可做了个鬼脸。

晚风有些凉,苏梅该走到哪里了呢?

“她现在也有男朋友了?”

便在最绚丽的一刻死去——

“死丫头,耳朵这么不好使!”

报纸招聘专版上有他和杜辉一起登的招聘广告。马可今天才真正翻开报纸,仔细地看了看自己平均一个字十块钱的广告。这是马可的名字有生以来第三次白纸黑字地印上报纸。前两次是读大学时登过的两次免费家教广告,不过一句“马可,H大,男,可教高中数理化,电话多少多少”而已。据说现在大学生已经不能登免费家教广告了,统统收费20块,还是学生优惠价。这次和杜辉合伙刊登广告更是花去了马可一大笔银子,屁股眼点儿版面,两百块!这还是两个人分摊之后的。

“不,不许你诬蔑我对你们的纯真的感情,这也是对我人格的极大侮辱!我是色狼,我有着崇高伟大的色狼之心。这颗广阔坦荡的色心可以包容天下之美女,每一个美女都是我宝贵的财富,我要用我的——”

一场凄美如樱花雨的回忆,

“狮子座,怎么样,很标准吧!”,白静骄傲的扬了扬头。

不过我听别人说,今年中山公园的樱花开得好漂亮的,

马可很快就赶到了人才市场,抬手看看表,才早上七点四十。

第一个是马可的。苏梅帮他整理了一下领带和衬衣,马可就清了清嗓子,衣冠楚楚的坐到了初试主考官的位子上。马可看了看来面试的人,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紧张的不行的样子。马可不禁暗笑,害怕什么呀,别说你了,就算小学没毕业的老太太我们都要呢。还不是装装样子吓吓你,走走过场罢了,真是没见过世面!

苏梅快过生日了,该给她买点东西的。虽然自己没有多少钱,但是买一点小饰品送给她也能让她开心的。买些什么呢?马可在店里转了一圈儿,也没有决定下来。

“我呸!你个臭丫头!999朵玫瑰?我还给她弄一捆狗尾巴草呢!你正经一点吧,我是说真的。”,马可发现,自己竟然一不小心培养出了一个强劲的对手。韩雪佳简直越来越像自己,她扯淡瞎侃的功力与日俱增了。

两个人快乐地生活着,似乎生活开始补偿这个不幸的女孩子了。

“老是欺负我,你真坏死了。”,苏梅笑着把头埋进了这个老是欺负她的大色狼的怀抱里。

何谓“高等教育”?

谢谢你,老婆,我好幸运,有福气遇到你这么好的老婆,

房间里已经飘着米饭香喷喷的味道了——

“操!!!”

谢谢你,老婆,有你的那段日子,真的好美好啊——

艺术不艺术的,很麻烦,很深奥,没文化的马可是不太懂的。

“把飞机吹下来呀,听说那飞机壳子卖废品好值钱的。”,马可一本正经地继续吹着飞机。

只有短短的半个月,

“哈哈,你怎么那么笨呀,我就知道你跳不好的!”

“没有!!”

一旦失去,

“我不希罕吃的,有空你带苏梅过来玩吧,怎么样?她不会还不如我们漂亮,让你很为难吧?”,韩雪佳一脸坏笑,整个儿一个小号的“马可波罗”。

你在那边还好吗?见到你妈妈了没有?你爸爸呢?

一切美好嘎然而止,

“开什么玩笑!标枪?穿甲弹都休想打穿我的脸皮!”,马可正色道。

在以秋风扫落叶的气势冲垮了门口几家单位的摊点之后,学生们的主力部队就杀进了会场。顿时,会场内地动山摇,喊声震天,成了名副其实的沙丁鱼罐头,人间地狱。大家挤得龇牙咧嘴的,摩肩接踵已然无法形容此时的拥挤了,或许改用“连体婴儿”更恰当一些。瞧这男男女女的,也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的祖训了。大家伙儿肩贴肩,背kao背的,一个个“零距离”接触的“人肉三明治”在密不透风的会场内缓慢地蠕动着。学生们根本看不清自己前方的情景,也不知道自己正在排着队慢慢kao近的是哪家单位。自己想找的单位?人山人海的,鬼知道它在哪里呀!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走都走不动,光知道个位置有屁用。

“嗯?小笨猪这么早就醒了?”,马可搓搓眼,一骨碌爬了起来,披着被子就抱住了苏梅,“怎么听摇滚了?”

“去死呀!大色狼!”,韩雪佳一拳揍了过去。

“我知道的。”

“啊呀,算命的这不是误人子女嘛!所以呢,你就误以为本老色狼就是你的老公了?”,马可一脸坏笑。

半年前,苏梅和马可相恋了。

“我日,可子,准备好了没有?快点呀!”,是杜辉。

杜辉写的广告词倒是颇有诱惑力,把马可看的眼都花了。什么“理财专家”“寿险顾问”“高级理财师”“储备经理,督导”的金灿灿的头衔,说的神乎其神的,再加上“2800块底薪+提成+奖金+保险+晋升+培训+物品奖励+旅游机会”这种让人头晕目眩热血沸腾的薪酬,足以诱惑那些少不更事的傻学生们了。其实呢,等来到公司之后,也不过是个臭卖保险的,马上给我乖乖扛上包出去跑保险去,不然你饭都吃不上。

他给白静回了条短信。

“我是很虚伪的嘛,没啥文化,又是个粗人,吊儿郎当,没脸没皮的,所以就很像狮子座的人了。不过能和白静阁下在狮子座里同流合污,本人还是很荣幸的。”

“呵呵,不是了,估计她过会儿就下来了。白静早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了。”,韩雪佳不瞎说了。

“啊呀,讨厌了,我就不放开!”,苏梅撒娇地继续抱着马可。

海边——

马可把茄子和小白菜切好,豆腐也炸过了。他哼着savage garden的I Knew I Loved You的曲子,欢快地舞弄着锅铲,炒起了红烧茄子。不一会儿,一盘香喷喷的软滑细嫩的红烧茄子就出锅了,这可是马可的招牌菜。马可把小白菜和豆腐也翻炒了一下,便端着这两盘菜夸张地扭着屁股进了屋。

你也不来给我暖被窝,一起逛街,和我趴在被窝里听广播了,

“不能!!!”

我以为我能陪你到八十岁,你却还没有过完二十三岁生日,

“这可是最新的款式哦!”,女老板笑着帮他装好。

马可耸耸肩,屁颠屁颠地跟着白静就往操场的方向走去。白静一路上轻轻地哼着歌,听曲子像Cara Dillon的Craigie Hill。

“哼!”

“这是H大的光荣传统嘛!云朵为被,大地为床,星月为灯,野鸳鸯们激情相拥,恩爱缠绵,何其浪漫!何其风流!看台顶端的两个墙角,环境优雅,180度海景,防风防沙防偷窥,是公认的贵宾间,堪比总统套房。哈哈,以后你和你男朋友要早来占位子哦!”,马可几乎是视死如归地调戏白静了。

“别臭美了!你要是再给我提那件事我就砍死你!”,白静狠狠地揍了马可一拳。

到底是美女的作用?还是杜辉的色狼本质?

H大真的塑造了自己的思想,“海纳百川,取则行远”,至少马可是这么认为的。

这应该就是昨晚那场沙尘暴和大雨的杰作了。

前一段日子烟台那边的第一茬樱桃卖了天价,600多块钱一公斤,平均一个樱桃8块钱。据说这么贵的樱桃卖得还不错,但马可是打死也吃不起的。

马可鼓起勇气,大踏步的走上去。

Then I kiss your eyes and thank God we‘re together

今生今世——

也许自己该出去陪陪苏梅了——

“有没有住房公积金?”

马可合上报纸,心想,这辈子再也不登报了。就算再上报纸,也只希望是六十年后能有人免费给自己来上一条讣告—— “伟大的无产阶级经济学家,久经考验的社会活动家,坚定的保险战士,高级理财师,高级资深经理,寿险顾问,马可同志,于某年某月某日挂了,享年85岁。马可同志的遗体告别仪式将于明日在青岛殡仪馆举行。”

吃过晚饭,马可整理完今天收获的那些污七八糟的简历后,像往常一样看起了电脑里保存的网页。大多是些历史类的东西,什么“上帝之鞭”阿提拉,“铁血宰相”俾斯麦,“沙漠之狐”隆美尔之类的,胡乱看了一通。

樱花盛开的季节,

怎么会,怎么会呢?已经十二点多了!

马可刚来得及说完“丫头”,就被白静一句傲慢冰冷的“哼”给挡了回来,看来人家白静大小姐懒得和自己说话呢!白静看他的眼神儿就如同看着一只被踩扁了的蟑螂。

“你们公司老总贵姓?”

马可揉了揉眼睛,就关上了网页。

“那当然了!”,白静如白痴一般锲而不舍。

视线所及,不是后脑勺,就是鼻子嘴。大家都是誓死不退,拼了老命地坚守自己的阵地——往左挤,一堆小嫩肉,***说“咬定青山不放松!”;往右突,一把硬骨头,小dd说“万里长城永不倒!”;往前冲,一个大屁股,大姐姐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往后退,一个啤酒肚,大哥哥说“撼泰山易,撼岳家军,难!”。

马可的布丁之恋结束了。

“那就好。小布丁还好?”

我老是欺负你,老是刮你的鼻子,还经常气你,对不起了。

“哦,明天的车票。”

“是吗?不过有的时候感觉你不太像天秤座的,也像个狮子座的。”

“关我什么事!这是你自己要问的!”

“我——”,白静只感觉眼前发黑,险些跌下台阶去,脸红得像刚切开的西瓜。

“嗯,别忘了先喂一喂小鼠鼠,它们都饿了一天了。”

13 你的长发,我好留恋

一定不会的!

马可倒是一板一眼的整理了一下材料。最上面放了一摞公司的宣传材料,无非就是些吹牛的东西,印了用来忽悠屁事儿不懂一点的大学生们的。什么本公司是“世界五百强”,“全球最大IPO”,“民族寿险巨子”,“亚洲保险公司50强”,“香港纽约同步上市公司”云云,印得满满当当的。

“操!”,马可感觉自己拿着的不是报纸,而是美元,甚至是英镑了。真是一寸报纸一寸金。马可不禁怀疑,那些天天在报纸上用超大篇幅做广告的什么“男人没什么‘大’不了”“妇科炎症请到某某医院,女性的康复中心!”之类的,他们会花多少钱呢?再加上他们在电台,电视台作的广告,马可也就不奇怪为什么这年头的药价这么贵,医院这么黑了。羊毛出在羊身上,广告费肯定不是他们出的,最后倒霉的还是买药看病的老百姓吧。

“我晕!”,马可忍不住笑了出来,“你看不出来?”

你唱歌真的很好听的,可惜我没有机会听了,好可惜。

“送女孩子的话,送她个耳坠吧。我刚进了一些耳坠,在那边,你看看吧。”,女老板的话倒是提醒了马可。

“啊呀,我要感谢你呢!你这一问可不得了,托丫头你的福气,她这可是第一次公开承认是我老婆呢。”,马可坏笑着摸了摸苏梅的额头,“唉,失望呀,以为她承认了呢,原来是发烧呢!”

铺满煤灰的操场上,学生们在热火朝天的踢着足球。春天是踢足球最舒服的时候了。以前马可也好这一口,常常兴冲冲地踢上几脚足球。不过呢,他的射门功夫实在不怎么样。大学四年踢了无数场比赛,这位自命为“H大第一前锋”的王牌射手,竟然脚臭到正式比赛中只攻进了三个球!而且其中有一粒进球还是因为混战中皮球碰巧砸在他的屁股上弹进球门的,搞得这位进球英雄揉了揉屁股,都没好意思庆祝。队友都一致认为,如果马可踢球的时候,能“左脚穿右脚的鞋,右脚穿左脚的鞋”的话,理论上来讲,他踢出去的皮球的方向,弧线和角度就正好和贝克汉姆的脚法一致了。

苏梅陪马可面试了这个人后就自己出去促单了。

“不懂最好!今後ともご多幸を祈ります. ”

不过人才市场的楼外已经密密麻麻挤满了人。看着这人山人海乌烟瘴气的毕业生们,马可不禁对中国的教育事业的兴旺发达有了更深的体会,看来大学的扩招,效果是很明显的。马可倒是想起了前几天看的报纸,今年的毕业生人数增加了22,而工作岗位却减少了22,两个一模一样的22,不一样的滋味。很幽默不是吗?可惜是黑色的。马可看着那些眼巴巴的等着市场开放的大学生们,摇着头叹口气,“可怜的孩子们,大学白上了吧!傻了吧——”

老婆,看这张报纸吧,他们被判了刑了,你别再哭了,

便是痛——

“我——”

“呵呵,老婆,别生气了,明天咱们就去看嘛。”

‘Cause nothin‘ lasts forever,

“我呸!那苏梅呢?”

你甚至来不及再回头望一眼,

马可去厨房装了一碟子香椿咸菜,苏梅已经盛好了米饭。马可就和苏梅坐下来吃早饭了。

“傻丫头,怎么了?”,马可紧紧抱住苏梅,把头埋进了她的长发。

“老婆,我去招聘会上弄一大群美女回来哦!”,他还是一脸坏笑。

我们好久不见了,都两个多月了呢,想听我弹吉他了吗?

收成还不错,马可和杜辉一人分到了三个,运气好的话应该有一个能留下来吧。和杜辉去附近一座写字楼的地下快餐厅吃了点饭之后,马可看看表,已经下午三点了。昨天说好要去H大找白静的。

该不是她已经回去了吧?学校还有一个北门,会不会是贪睡的小笨猪在车上睡着了,结果没能在这一站下,从北门那一站下来了呢?

除了一些“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壮汉能够披荆斩棘杀开一条血路外,其余的人只能无助地在岩浆一般粘稠的人肉里慢慢漂移着,撞到哪个单位算哪个吧,简历投完就是胜利。这挤招聘会,可不比逛街,绝对是体力活儿。估计同学们肯定会明白为什么自然界里总是强壮的动物能够生存了。没有狗熊一样出类拔萃的身体素质,你连招聘单位的面都见不到呢!回学校后,大家该好好拉单杠锻炼身体了。

12 明天的车票

你是不是在吓我呢?还是在贪玩呢?在外面买东西吗——

“呵呵,还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和你这种人相处,我自然也是色狼了。不过呢,至少我没有像某些人那么恶心地朗诵‘啊,小可可,你惊醒我的昏迷,偿还我的天真。没有你我哪知道天是高,草是青’吧?”

马可沿着校园的小径,到了一家精品店里。

“嗯?”

“放别的歌你醒不了嘛,喜欢这闹钟吗?”,苏梅调皮的笑了笑。

马可明白了,自己无力阻止她的痛苦了。

6 崇高伟大的色狼之心

马可笑了笑,看来杜辉真的是憋了一肚子火了。

但现在,也许她需要自己的另一种陪伴了,马可想。

不愧是有竞争意识的天之骄子!大家都懂得赢在起跑线上,从开始就要比别人快一步的道理。同学们一个个尖叫着“弟兄们,给我上啊!”,争先恐后的奋力搏杀着,就冲进了招聘会场的大门。一个冲击波,人才市场的大铁门就险些报废了。

“好了,丫头,快给我称吧。”,马可有些心不在焉。

“华尔兹?”

“挺好的了。今天上午我们还和同学一起去KTV唱歌玩了呢。”

“白静还好?”

“8块钱一个樱桃?金豆子吗?”

H大——

“好讨厌呀你!”,苏梅一脚就踢了过来。

我好想你了,老婆,你想我了吗?

百无聊赖的马可,冲着头顶的客机就吹了起来。他把嘴鼓得圆圆的,卖力地吹着。

他攥着手机的手不知不觉已经出汗了。

我把它放到海里了,有时间你过来拿吧,

“嗯?什么?”,苏梅淡淡问。

你真的不知道我在等你吗——

“呵呵,你的脸皮真的厚得标枪都cha不进去了!”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训斥完毕,纠察们就钻进车里走了。军车就是马力大,一溜烟的不见了。据说军车的司机都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我决不能容忍我前面有别人的车挡着!”,所以青岛的军车都是相当的生猛,三菱越野车动力十足,在马路上一路狂飙,反正交警是不敢管军车的——军队是强大的嘛。

“走喽!”,马可笑着搂住苏梅的腰,轻轻拥着她往科大走去。

“白静和苏梅呀。”,马可笑了笑。

才记起来给你买一付耳坠,才十三块钱,你会喜欢吗?

“大棚里的?”,马可不太清楚,自己连樱花还没看完呢!

苏梅也淡淡笑了。

马可顺着苏梅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有一家新开业的“土家风味掉渣饼”。店面是竹子和木板装修的,倒也漂亮。门口一块大牌子上写着“中国比萨饼”“土家贡品”。

也真的该好好的抱抱你的——

昨夜睡的太晚,苏梅和马可很晚才起床,赶不上晨会了,他们很晚才到公司。公交车上,心情不错的他们,还为一道甜汤的做法吵得不可开交。最后的结果没有任何的悬念,马可在嘴上赢了,但是苏梅在心里赢了。

最近青岛一窝蜂的涌出一大堆的“掉渣饼店”,都是号称从湖北恩施来的,自己的配方都是什么“土家秘方”。马可不禁怀疑,湖北恩施闹灾荒了?怎么都跑出来卖中国比萨了呢?估计没一个真的吧。这种店的寿命一般不长,几个月的新鲜劲儿一过,也就慢慢萧条了。北京,济南等地都已经刮过去“掉渣饼”旋风了,一向前卫时髦的青岛这次怎么这么落伍呢?

这就是马可的布丁之恋,

果然,马可咂咂嘴巴,似乎被主唱的响彻云霄的高音扰了美梦。

但有些东西终究是绕不过的——

“你们公司分房子吗?”

他把米淘好,放到电饭锅里面,就把电源打开了。这些米饭,正好是够他们两个人吃一顿的份量。他切了两个西红柿,用白糖拌了一个凉菜。然后马可就回屋里给苏梅发了短信。

马可哼着歌,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拨通了苏梅的电话。

为什么没有在南门呢?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灯还没有亮呢——

我在等你的——

很久之后,天空里飞来一架飞机。马可看了看发动机的位置在屁股上,就知道是麦道客机。看习惯了波音客机,再看麦道的总感觉怪怪的。轰隆隆的噪音越来越大,这架飞机大概是去流亭国际机场降落的吧。

马可笑了笑,原来放手真的会留住很多的美好。

Lying close to you feeling your heart beating

嗯——

“你去死吧!”,韩雪佳把正在摇头晃脑陶醉于诗朗诵的马可一脚踢下了台阶。

苏梅轻轻起床,洗了一下脸。回屋之后,她就坐在床边,对着红木梳妆台的大镜子,一手拢着长发,一手拿着小巧的牛角梳子梳起了头。苏梅看到自己有些开叉的头发,皱了皱眉,便夹上了发卡。稍稍抹了一些护肤霜后,苏梅打开了电脑。她转身看了看还在酣睡的马可,微微笑了,便打开了一首Scorpions的Always Somewhere,这就是叫马可起床的闹钟了。

“哼,你老是欺负我,揉着揉着你就乱摸了!”,苏梅撅着嘴巴打了马可一拳。

“哦——”

杜辉正在公司里骂骂咧咧的不知嚷嚷些什么。马可刚开始还以为这小子还在抱怨昨天招聘会的事情,仔细一听,才知道杜辉的麻烦大了。

马可很快就到了H大。

不过,樱桃可是好东西,自古就被叫做“美容果”。中医古籍里说它能“滋润皮肤”“令人好颜色,美态”,常吃能够让皮肤更加光滑润泽。樱桃中含铁量非常丰富,对女孩子来说,多吃还能起到美容作用,对身体也很有好处。

马可吻了一下她,也睡了,笑得也很甜。

“都在的,你过来吧。马可波罗先生,我等你哦!”,韩雪佳的声音甜得让马可直流鼻血。

“我们去科大的书店看会儿书吧。嗯?小笨猪?”,马可温柔抚了抚她的腮。

“你和苏梅在一起也这么贫呀?她的肚子还不让你给笑爆了!”,白静理了理自己的长发,她今天没有扎马尾辫。

“回去再说吧,就抱回一堆简历来。你呢?”

“嗯?”

“没什么嘛!哥,你和我姐结婚了,自己也生一个小丫头嘛!哼,到时候萌萌想让叔叔抱人家都不抱了呢!”,小姑娘笑着和小孩子玩了起来,她没有注意到马可和苏梅的变化。

我有好多时间去做的,可我一直到你走的那一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