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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想做咸鱼第14天(2 / 2)


态度变化太大了,江倦奇怪地看他,好半天才回答:“……脚。”

江尚书笑容一僵,忍着火气,和蔼地问道:“怎么伤到的?”

江倦搪塞道:“不小心崴到了。”

江尚书与江倦本就不亲,平日父子俩也没什么好说的,问完伤情,江尚书就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了,他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之中。

“怎么不说了?”薛放离好整以暇地问,“这就没了?”

“自然还有,”江尚书强颜欢笑道,“小念,你二人向来关系不错,你可有话要说?”

江念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没有听见江尚书喊他,江尚书见状,只得自己又假惺惺地对江倦说:“明日你不能回门,待脚伤好了,定要回来看看,家里人都颇是想念你。”

江倦又不傻,敷衍道:“嗯嗯好的。”

江尚书又故作担忧道:“说起来,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脚伤可要好好养着,免得日后落了病根。”

江倦:“你说得对。”

江尚书:“……”

他在这儿绞尽脑汁,江倦就差糊弄到他脸上了,江尚书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当即拉下了脸,“你——”

话还未说出口,薛放离已经掀起了眼帘,他漫不经心道:“江大人,本王说随意,当本王不在,可不是让你这样随意的。”

江尚书与他对视,只觉得后背一阵寒意,他僵硬许久,又轻声慢语地对江倦说:“你心疾近日可又复发了?天热了,你要注意一些,不可贪凉,更不可……”

江尚书又是一番东拉西扯,出于社交礼貌,江倦先前还勉强打起精神糊弄他一下,后面越听越困,眼皮也越来越沉,连糊弄也没有了。

——他靠在薛放离怀里睡着了。

江尚书:“……”

更气人了。

但他敢怒不敢言,只得木着脸再度按下那股越烧越旺的火气,压低了声音问薛放离:“王爷,既然王妃倦了,那下官也告辞了,免得影响王妃休息。”

又被晾了许久,薛放离才缓缓开腔,“江大人说的是。”

江尚书:“?”

薛放离又道:“来人,送客吧。”

江尚书狠狠地咬了一下牙,无论如何,他们总算是脱了身。

两人被请离,出了别庄,江尚书只觉得连空气都格外清新,他面色不善道:“王爷倒是护着他。”

江念不愿承认,只喃喃道:“王爷应当只是一时兴起。”

这个男人,最为薄情。

哪怕现下他对江倦宠着护着,可这一份宠爱,又能撑上几日呢?

不会有例外的。

绝对不会。

江念深深地吸了口气,他反复在心底告诫自己。

——离王绝非良配,但安平侯是。

江念突然很想去见安平侯,便对江尚书说:“父亲,我想去一趟侯府。”

听他提及侯府,江尚书问道:“前几日侯爷说要进宫请陛下赐婚,赐下来了吗?”

江念摇摇头,“他还没与我说,应当还未入宫。”

“若非他那舅舅,你们俩早成了,”江尚书冷哼一声,“以前傲一些便算了,白先生首徒呢。你自小满腹书华,他瞧不上你,反倒是对江倦多有青睐。”

江念勉强一笑,“白先生名满天下,举世敬仰,驸马又深得他真传,也许我确实哪一点不及弟弟。”

“怎么可能,”江尚书并不赞同,“说起来,长公主不日返京,他那舅舅也该回来了,让侯爷早点进宫定下来。”

江念点头,“好。”

迟疑片刻,江念忍不住问出了一直以来心中的疑惑,“父亲,弟弟与侯爷的婚约究竟从何而来?”

江尚书回答:“他外祖父与驸马定下来的。”

江念吃惊道:“那不是一位住在乡下的老人吗?怎会与驸马相识?”

江尚书记得也不大清楚了,“似乎说是救过驸马一命,我也没细问。”

江念心思重重道:“这样啊……”

楼阁内,江倦睫毛一动,似乎有些转醒,他眼睛还没睁开,就已经十分敬业地营业了起来,“嗯,没错,你说得对。”

高管事在旁差点笑出声,拥着江倦的薛放离瞥来一眼,他连忙忍了下来,只是肩膀抖个不停。

要他说,糊弄人比直接出言冒犯、置之不理还更气人,偏偏他们王妃并没有意识到。

王妃可真是个妙人。

高管事感慨不已。

江倦缓缓睁开眼,发现江尚书与江念居然不在了,他茫然道:“人呢?”

薛放离:“你睡着后就走了。”

江倦“哦”了一声,下一秒,他想到什么,身体又僵住了。

他是不是三连得罪主角受了?

说着话的时候居然还睡着了。

江倦:“……”

他真是反复跳在主角受脸上的大反派,江倦悲伤地叹了口气。

薛放离问他:“怎么了?”

江倦恍惚地说:“以后我一定要小心做人。”

说到这里,江倦想起薛放离做人也蛮嚣张的,他又对薛放离说:“王爷,你也是,不要再乱得罪人了。”

少年一觉才睡醒,眼神湿润透亮,声音也软得很。薛放离垂眼望他,本该轻嗤一声,最终却只是微笑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