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波后来没有再挣扎，也没有要，只是不发一言，无论裴启宸带她去哪里，都不发一言。

他有亲昵的动作时，灵波却是躲开的。

就当是最后一次分手旅行把！灵波为自己找了个理由，觉得两人并肩走在路上也不那么尴尬了，然后慢慢地，这种感觉就像自己走回到了过往时光，只是时光一去不复返了。

走在伦敦的街头，裴启宸热情地为她介绍风景。

偶尔有一两个行人擦肩撞上灵波的时候，裴启宸总会在第一时间，用臂弯搂住她，拉向自己。灵波看着刚才道歉后远去的行人的背影，忽然觉得，此刻的他俩，与周围那些亲密无间的情侣没有多大差别。只是，他们却已经分手了！

忍不住抬头看了眼裴启宸，发现他也在看自己，却全然没有一个单纯游客该有的样子，目光似乎有点灼灼。

灵波扭了扭肩，挣脱他。

裴启宸也只好放下手，却又牵起了她的手。

灵波再度抽离。

裴启宸再度用力地抓住，抓着她来到了一处幽静地地方。

灵波尽量调整自己的呼吸，然后她抖了抖手，结果没有成功，左手反而让他握得更紧了。

她冷漠地看向裴启宸，而他，眼眸中满是阳光的光影，此刻平静的似乎只剩下温柔。

“你打算一直都不再跟我说话了吗？”裴启宸开口问。

***

灵波依然无语，别过脸去，如同木偶，不再有一丝一毫的表情，连眼神都是晦暗的。这让裴启宸格外的挫败，其实早就料到这一天了不是吗？

夜晚，飞机在爱尔兰首都都柏林降落。

裴启宸真的带灵波去了都伯林。

接机的是位非常年轻的驻外外交官，名字叫沈暮。

一见面裴启宸就把证件给了他，“沈暮，这是灵波，我妻子！”

这样介绍给别人，灵波一点都不领情，话不说一句，也不看沈暮一眼，十分的不屑一顾。

沈暮倒也不以为然，乐呵呵地道：“百闻不如一见，程小姐果然气质够冷！”

“别在意，这丫头哑巴！”裴启宸在旁边开口。

灵波冷冷地望了过去，然后忽然开口：“是不是我不是哑巴你很失望？裴启宸，我不是哑巴，但我早晚会把你弄成哑巴！”

“呃！”裴启宸转头看向灵波，眼底是温柔地笑意：“丫头，你总算跟我说话了！我还以为你打算一辈子不跟我说话了！行啊，你只要跟我说话，我当哑巴没问题。”

灵波不再多言，而是转向沈暮，轻声开口：“沈先生，你好！请把证件还给我，我要回巴黎！”

沈暮一下子有点错愕，赶紧道：“你好！你好！这不太好吧？你们——”

“把证件还给我，我不想动手打你！”灵波语气十分冷淡。

他看着手里的证件，有点为难，只能看裴启宸。

裴启宸却好似没有听到灵波地话，径直对沈暮道：“我家丫头生气了，在跟我闹别扭呢！今天当了一天哑巴不搭理我了，我正在努力取得她的原谅。先住酒店，登记后你帮我们开证明！”

沈暮很是意外，“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啊？我还以为上次你开玩笑的！”

“我何时开过玩笑！”裴启宸笑了笑：“十分认真的！”

“把证件还给我！”灵波沉声道。

“丫头，咱别闹了，可以吗？给我留点面子！”裴启宸只觉得头皮发麻，伸手逮住灵波，勾到自己怀里。

倏地，嘎巴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那，应该是，骨头响的声音。

几乎是在一瞬间，在沈暮惊愕的瞬间，灵波就卸下了裴启宸的胳膊。

耷拉着胳膊，脱臼很疼，也不是躲不开，但裴启宸没有躲，只是目光温情地注视着她：“要不要把另一只也卸下来给你出气？”

“把证件还给我！”灵波看向沈暮：“不然你也可以尝尝这种滋味，我也可以帮你卸掉大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