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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节(1 / 2)





  易醉才要分辨两句,却见那只一直没有动静的巨大蜘蛛,竟然猛地支起了身体!

  易醉吓了一跳,心道难道口嗨两句要烤了这蜘蛛吃了,也能惊动这玩意儿?

  母蛛毕竟如此巨大,便只是支起身子这一个动作,便地摇山动,洞内的虞寺等人猛地被这样的动静甩在石壁上,再艰难稳住身子,颇为惊惧地想要知道是怎么回事。

  有细碎石块顺着甬道滚落,虞寺眼疾手快,并指为剑,竟然从指尖迸射出一道剑气,硬生生将那石块击碎成了齑粉。

  夏亦瑶惊魂未定,却看到了虞寺的动作:“大师兄竟然已经能够逼出剑气了?”

  虞寺连碎数石,然而地动山摇不止,石块跌落也好似不会停歇,虞寺简单向着夏亦瑶点了点头,再开口道:“此处太过危险,前后未知,若是遇险,极有可能被埋在其中,不得不捏碎命牌出局,所以我们必须加快速度,陆之恒,你打头阵,我殿后,立刻前进。”

  太清峰小队飞速在这未知弯曲的石窟中穿梭,而若是此刻将这石山切割开来,便其实可以看到,他们其实距离石山之中的那处内里的开阔甬道并不太远。

  最近的时候,甚至只有一石之隔,然能够通人的甬道,却偏偏要在这种时候转折,再多绕一圈,如此一来二去,他们竟然已经在这石山中来回绕了大半时间。

  虞寺到底还是觉察了不对,他初时不敢彻底放开神识,只怕惊动了这其中未可知的存在,然而此刻天旋地动,情况危急,便是惊动了什么,他便拔剑一战。

  念及至此,虞寺属于伏天下的神识倏然彻底展开!

  石山之外,池南也已经感觉到那母蛛的动静。

  毒雾漫天,那母蛛显然已经注意到无数小蜘蛛都已经在这毒下死亡,初时可能还并不太在意,但此刻小蜘蛛的尸体都已经堆积成了小山,死亡的气息越来越浓,于是便终于惊动了这母蛛!

  原本还空荡的空气中,倏然显露出了巨大的白色蛛网!

  母蛛一脚勾住那坚韧蛛网,竟然连攀爬的动作都省略了,就这样冲着池南的方向荡漾而来!

  蛛脚锋利尖锐,池南本撑着结界抵御那些小蜘蛛,此刻若是反过来抵御蜘蛛这一击,便定然无暇顾及小蜘蛛这一边,但若是不出剑,雪蚕峰其他弟子又怎么可能……!

  秘境之外,无数昆吾弟子都紧张地捏紧了拳头。

  “千崖峰不会见死不救的吧?明明这么近,难道就这么看着同门被攻击吗?!”有人义愤填膺道。

  “……也没有什么一定要救的理由吧?本来五峰对战就是竞争关系,此刻救了,回头便也要拔剑不死不休,凭什么让他们去救?更何况,他们身上都有可以抵御攻击的命牌,又不会真的死?少在这种时候道德绑架别人啊。”也有人反驳道。

  还有人密切关注着甬道之中的太清峰:“这石山到底有什么秘密啊?有这么大的蛛妖相守,起码也得爆出来个灵宝什么的吧?这蛛母体积如此巨大,也不知道这石山能不能撑得住它的几下折腾。”

  “天哪,这么一说,要是太清峰全队都淘汰于石山坍塌,那……那可真是太尴尬了!”

  易醉也在紧张:“二师姐,我们要出手吗?”

  虞兮枝也有点拿捏不住:“你们觉得要不要救?要是我们在前面拔剑,他们在后面冲我们泼毒粉怎么办?”

  程洛岑面无表情:“本就是竞争关系,既然性命无忧,我觉得不应该救,也不是我们让他们来这里的,更不是我们让他们去抓毒蛛的,那么现在的后果,本就应该他们自己承担。”

  云卓自然随程洛岑,就连老黄也顺着程洛岑的话点了点头。

  已经有三人表态,虞兮枝和易醉的想法反而不重要了,这事儿本来就应该这么定下来,变成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局面。

  然而下一刻,虞兮枝却神色微动。

  “阿兄?”她猛地站起身来。

  目之所及,明明没有虞寺的身影,但她却实实在在感受到了虞寺的神识!

  虞寺的神识在石山里倏然展开后,自然也感受到了石山之外的动静,也是吓了一跳。

  外面怎么这么多人?

  好似是……打起来了?

  难怪石山不堪重负,摇摇晃晃。

  而他们竟然在此中兜兜转转了这么久!

  虞寺站在一块挡住了他们与密洞的石头前,再拔剑,一剑碎石!

  十人倏然从甬道中掠出,于是石洞轰然坍塌,竟然顷刻间便将来路彻底封死。

  太清峰众人脸色微白,陆之恒惴惴看向眼前的石洞,压低声音道:“大师兄,这……”

  面前竟是一片暗红,无数蛛泡散发着幽红的光芒,将这片空间照得微亮,足以让人看清这里的一切。

  每一个液体蛛泡中都沉睡着一只蜘蛛,再仔细去感受,那液体竟然像是蕴含着无数灵气的灵液!

  而那些浸泡在这些灵液中的蜘蛛,竟然好似肉眼可见地在变大!

  千崖峰众人显然没想到,自己为了避开那些蜘蛛才入了此处,竟然又遇见了孕育蛛妖的地方!

  几人呼吸虽轻,但叠加起来,却也到底有些声响。

  于是距离几人最近的蛛泡里,便有了“啵唧”一声。

  一只小蛛妖突然睁开了眼睛,再慢慢从蛛池中探出了头。

  那……竟然好似是人类的头颅!

  ……

  虞寺不在目之所及处,那能在哪里呢?

  虞兮枝不知道,但她下意识便觉得那神识似是被什么隔住了。

  她阿兄行事向来谨慎,又怎会这样突然散开神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