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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1)(1 / 2)





  不过就算真的两百岁死了也足够了,享受过两百年泼天的荣华富贵,比碌碌无为、一生都在为生存而挣扎地活四百岁可要好太多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但这是江行的想法,而人总是贪婪的,更何况这种掌控了宇宙至高权力的人,享受了两百年,就还想要第二个两百年,甚至第三个,为此,早在远古地球时代就诞生的长生不老药,至今依然在权贵阶层里大受欢迎。

  老皇帝说:奥斯维德。

  奥斯维德是江行改名之前的名字,自从他被废之后,已经没有谁会再不知趣地叫这个名字了。

  江行没有应,手都没有停顿一下,直接打开冰箱,拿出了晚餐需要的食材。

  昨晚,某位公主殿下突发奇想,想吃一道古代食谱里记录的开水白菜,想到睡不着,作得要命,几乎要让江行以为他变成了食草的兔子,但猫爪子的锋利程度依旧,公主殿下吃不到,一连在他身上挠了好几下,江行一早起来,就看到自己后背和腰腹被挠出了花。

  他早上和中午都要上课,没有时间,晚上倒是有空。

  没得到回应,老皇帝不快地加重了音量:江行。

  江行礼貌地问:您有什么事?

  老皇帝更不快了,但想到要说的事,他还是忍了忍:我要你去弄一架机甲。

  你在第二星系,距离比较近,我调派给你人手,老皇帝说着说着,那种常年居高临下的态度又冒了出来,我要你不惜一切代价抢回那架机甲。

  江行很轻地问:凭什么?

  老皇帝发号施令惯了,忍也忍不了多久,很快又露出本色,勃然大怒地说:江行,就算你脱离了亚特兰皇宫,你依然是亚特兰帝国的公民,你想看到亚特兰将来陷于水火之中吗?

  江行沉默:

  老皇帝又开始了气急败坏的辱骂,江行习以为常地听着,却在听到他说你是个连Omega都标记不了的废物时,眼神抖了一下。

  从前他刀枪不入,可是现在,这句话的杀伤力怎么会这么强,几乎能引燃他所有压抑着的负面情绪。

  忽然,一只手从他身后伸过来,取下了他戴着的通讯器。

  你在和谁通话,怀雾漫不经心地把通讯器扔进沙发,手指捏了捏他的耳垂,连我过来都没发现,江行,我伤心了。

  我听到了。或许是老皇帝又一次拿他的信息素说事,江行有些难以控制的焦躁,转身抱住怀雾,把他抵进了冰箱和墙壁之间隐蔽的角落里,我听到了,殿下。

  怀雾注视他的眼睛,江行却没有像以往一样和他对视,微妙地垂下了眼皮,俯身咬住他的锁骨。

  他的头发蹭到了怀雾颈间的皮肤,并不是柔软的发质,有些硬,像短毛的狼犬。

  怀雾近乎爱怜地问:你怎么了?

  我想咬你。江行抬起头,破天荒地直白。

  可是我不想被你标记。怀雾苦恼地蹙眉,被标记的话,我就要有发情期了。

  我知道,江行声音哑了下去,慢慢单膝跪在他面前,手掌从他的腰一路往下蔓延,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

  第28章 别想甩开我

  夜晚灯火通明的时刻, 怀雾的别墅却很昏暗,依稀有一线光从窗帘缝隙里透出来,悄悄洒落在墙角绽放的野花花瓣上。

  江行抬眼, 眼神前所未有的深邃,清晰映出怀雾此时的模样。

  公主殿下眼尾红得厉害,眼里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散在纯白的被子里,看起来像是被撕坏的蝴蝶翅膀。

  他在接吻里都没有露出过这种神态, 江行仔仔细细扫过他的眼角眉梢,恨不能把这一幕刻进骨髓里。

  蝴蝶发出难耐的喘息,犹如溺水一般, 在困境里抓住了他的头发。

  江行在最后咬了他一下,直接让他哭了出来:混蛋。

  江行接下这句没有任何力度的指责,抱起他,转身进了浴室。

  怀雾的长发滑进他的胸膛, 丝丝缕缕,仿佛是妖魔用来束缚猎物的蛛网。

  Alpha在失控,从他的信息素就能感觉出来, 浴室再宽敞, 也没能盛住躁动的薄荷信息素, 怀雾渐渐受不住了,江行不能标记归不能标记, 体力是真的见了鬼的好。

  不要了怀雾抵住Alpha靠过来的结实分明的腹肌,声音轻得快要听不清,然而即使是被欺负得迷迷糊糊的状态,公主殿下也不忘找他的茬,很不高兴地说, 太硬了。

  江行捏住他的后颈,指腹摩挲着柔软的肌肤:你坐在我身上把我当椅子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

  此一时彼一时。怀雾理直气壮,直到敏感的腺体也被咬住,他颤抖起来,虚弱到几乎撑不住洗手台,还是江行揽住了他的腰,这才避免了他摔下去,唔别咬别乱咬。

  江行像是极度渴望吃骨头又不能吃的小狼崽,反复亲吻他的腺体,尖锐的犬牙只隔离着一层薄薄的皮肤,似咬非咬,就算知道他没办法标记,怀雾还是本能感觉到了危险。

  他仿佛在以身为饵,慢慢召唤出一只恐怖的怪物。

  他挣扎着要逃跑,被江行毫不犹豫抱了回来,Alpha强烈的独占欲根本无法容忍他在这时候离开,江行也是把他抱回来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不过他也没有再松手。

  殿下,为什么要跑?江行压着声音询问。没穿衣服的Alpha靠过来,浑身的温度几乎能融化他,怀雾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睫毛,委屈地说:疼。

  骗人,江行低低笑了一声,你又骗我,殿下,我看起来是不是很好骗?

  怀雾被揭穿了也不着急:骗你又怎么了,谁让你这么容易上当的。

  我没有那么笨,江行还是为自己解释了一下,就算是骗我殿下,也请你骗我久一点。

  江行手指拢住他的咽喉,靠在他耳边,声音收拢到几不可闻的地步,却又如同宣誓般惊心动魄:别想甩开我。

  他知道这只蝴蝶的想法,怀雾没有任何遮掩,而江行也就这么直直掉了进去,可是他不会蠢到完全交出自主权,这场游戏不可能由怀雾完全支控,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只是他的一场游戏。

  这还是他们同居以来,江行第一次直白地揭开这件事。

  怀雾心情微妙,这种事情彼此心知肚明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说出来。

  还是说,这就是弟弟不可控的地方。